种抠门的会委屈自己人,她自有自己的一套原则。 俩人商量着过年的事,五皇子因为在安心休养,出门少,外头知道的事就少了,也是过了年去礼部复工才知道太子给他爹献了俩美人的事,五皇子道,“这事可不大好。”做儿子的,给爹送女人。反正,叫五皇子做不出这事来。 谢莫如道,“好端端的,太子怎么会突然有这个心?” 五皇子也是把事打听清楚了才同他媳妇说的,道,“不光是太子,我听说,大哥也有此意呢。” 谢莫如道,“这种事,谁第一个做谁倒霉。太子实在糊涂,放着大道不走,何苦去学这些邀宠手段,反落下乘。” “自去岁父皇还都,谢贵妃娘娘深得父皇的看中,我养伤的时候,过年时礼部这些事,父皇就是交给三哥代为总揽的。只是,谢娘娘得父皇青眼远非一日,太子不会为这个就给父皇张罗姬妾吧……”五皇子道,“太子身边定有小人作祟,不然,如何会出此下策。” 夫妻俩都觉着给穆元帝送美女实在是昏招,只是,太子怕是未必如此看待。太子见五皇子恢复工作还挺高兴的鼓励了他五弟几句,“可算是好了,你再不去当差,三弟也要分身乏术了。” 五皇子笑,“亏得有三哥,去岁弟弟好生歇了歇。” 太子又问他手腕上的伤如何了,五皇子有些黯然,道,“我这一冬也没闲着,倒是练了练左手写字,只是还写不好。” 太子皱眉,关切的执起五皇子的右手,面儿上看倒看不出什么,问,“还是没力气么?太医怎么说的。” 五皇子道,“太医开了药酒,每日都要擦用,只是太医说,这也急不得,三年五载能好,也是快了的。” 太子安慰道,“你也别急,等我帮你打听打听,看可有什么偏方,或是专治毒蛇的大夫。” 五皇子叹道,“我也时常想着,能平安捡回一条命,怎么说都是赚了的。” “莫说这样的丧气话。” 太子好生安慰了五皇子一番,中午留五皇子用饭,看五皇子都已改为左手用筷子,不禁心下暗叹,待五皇子饭后告辞,太子又着人去太医院打听五皇子是用哪几样药材泡药酒,再令太子妃收拾了这几种药材,给五皇子府上送去。心下又觉着,老五这手腕不成,倒也未尝不是一桩福气。 五皇子过年就去衙门当差,主要是他皇爹的要求,不然按五皇子的心意,怕还要再将养半年。他皇爹这么催着他上工,便是因今年是大比之年。 再者,以前有三皇子代为理一理礼部的事,偏生正月里大皇子病了,兵部也有不少事务呢。连四皇子这腿上刚刚卸下夹板的,也去当差了,五皇子毕竟能跑能跳能吃能睡,就是右腕不得劲儿,却是长时间的调养问题,穆元帝也不能再让他歇着了。 五皇子出了东宫,第二日又去大皇子府探病,大皇子额间敷着白布帕,嘴上起了一层白皮,面容憔悴,轻咳几声,道,“不知怎地,忙的时候不觉着如何,倒是年下闲了,这病就找上来了。” 五皇子连忙道,“大哥好生歇一歇吧。” 晚间谢莫如问起大皇子生病的事,五皇子道,“看大哥病的很重,时不时的咳嗽,我瞧着要休养一段时间了。” 谢莫如并未作声再说什么。 倒是五皇子,今年非但是大比之年,五皇子还在大比这年做了件大事,这件事爆发之前,五皇子只在被窝里同他媳妇一人说过,这便是东穆史上非常有名的太宗三十八年的科场弊案了。 科场弊案一出,大皇子在家与赵霖感叹,“幸而我病了这一场。” 赵霖心有戚戚,算是歪打正着。 赵霖道,“可见殿下如今福运正旺。”让大皇子生病是赵霖的主意,当初他们放出风要给穆元帝献美,结果太子果然上当抢了先之后,赵霖就给大皇子出的这主意,“殿下病一场吧。” 这病,当然得有病的来历与原由。 赵霖的意思,自去岁忙了一秋一冬,这病,非但能让穆元帝牢记大皇子的功劳,而且,正好把大皇子府准备的献美之事顺其自然的不了了之,省得太子那边儿察觉出不对来。只是未料到,大皇子这一场“病”,还躲过了科场地动。 五皇子委实是敢作敢当的人,他干的这事儿,四皇子都要送他俩侍卫,千万叮嘱自家五弟出门要小心,春闱革去的作弊名单,那可是不老少的人,而且,有此污点,一辈子不能再科举不说,子孙后代也会受影响。而有能力买题作弊的,大都是有些来历的。 还有因此科场弊案牵连下马的官员,更是一长串。 五皇子在朝中的名声……就甭提了。连太子都信了,暗与宁祭酒道,“要是以往,父皇定是舍不得叫小五这么得罪人的。”可见他五弟在他皇爹面前的宠爱大不如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