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用过早饭,夫妻俩各有事情,五皇子去前殿同属官说话,谢莫如令紫藤拿出昨儿五皇子带回的财产清单,翻开来,略略看了一遍,不禁道,“怪道人说江南豪富,果然不假。” 紫藤是谢莫如贴身侍女,自小便在她身边服侍,又立志不嫁,自梳后更是谢莫如身边第一人,捧上一盏八宝茶,笑道,“昨儿已尽数入库了,娘娘要不要去瞧瞧。” 谢莫如便去看自家新入库的私房了,珍珠玉宝,古玩摆件,名家字画,绫罗绸缎,应有尽有,分库存放,各箱均有封条,可见并未被人打开过。谢莫如挑捡着看了一部分,命取出不少东西来留用。 中午五皇子在前殿设酒宴招待众属官,晚上是一家子的团圆宴,孩子们连带几位侧妃,还有住在闽王府的谢莫春谢思安,大家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餐饭。 当晚,五皇子检查过儿女的功课后,方有空与妻子说一说家中事务。帝都的事,谢莫如大都在信里同五皇子说过了,眼下无非是传国玉玺的谣言,傅颜已经离开闻道堂游历去了,五皇子刚刚还朝,帝都自是无人再提此事。五皇子道,“太孙当真可惜,我带回了不少虎骨,等收拾出来,给东宫送一份过去。”五皇子右腕也有旧伤,现下五皇子都是用左手,不过,他是个全乎人,仪容未受影响。倒是太孙,走路一跛一跛的,这缺陷,却是掩饰不住的。 “我已命人收拾出来了。”这几年,但凡得了虎骨一类的药材,谢莫如都不忘给东宫送一份的。 “这便好。”五皇子道,“昨儿见他,我没提他脚伤的事,想着倒叫孩子不好受。” 谢莫如道,“我看太孙不错,性子能静下来。” 五皇子颌首,他虽有些志向,却并非狭隘之人,太孙怎么说也是侄子,好端端的伤了脚,落下残疾,五皇子深觉可惜,心下又嗔着太子妃无能,怎么看个孩子也看不好?不得不说,五皇子与大皇子不愧是同父兄弟,在此一事上,俩人颇有心有灵犀。不过,五皇子比大皇子就强在,太子妃是东宫储妃,又是做嫂子的,五皇子再觉着太子妃无能,也不好说太子妃的不是。于是,五皇子便意犹未尽的说了句,“能静下来便好。”转头说了回太孙大婚的贺礼之类,问这几年家里可有事。 谢莫如道,“也没别个事,孩子们都挺好,就前些年,帝都生乱,府里也乱了一回,我发了些乱人。”与五皇子细说了一回。 有太子妃这把儿子都照看不好的做对比,五皇子只觉妻子能干,愈发道,“多亏有你。” 谢莫如道,“不过提前防备些,说来还得多亏苏氏。”就借这机会把苏侧妃娘家的事就一道与五皇子说了。谢莫如道,“我料着,苏氏娘家应是不知情的,可这好几年了,给抓去也没个信儿。是生是死,总该有个说法。” 五皇子刚还说太子妃无能,转眼自家侧妃娘家就出了细作,当下气得脸都青了,怒道,“这蠢才!” 谢莫如劝道,“生这气做什么,这事原也不能全怪苏氏,好在细作并未得逞,她这几年吃斋念佛的,想也明白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大郎也大了,这事你知道则罢,莫再提。我问过祖父,苏家人却是未经刑部,想是陛下秘审,可也该有个说法。要是没什么罪过,就把人放了吧。”谢莫如没办法就此事与穆元帝陈情,可苏氏说到底也是王府侧妃,倒是五皇子应该问一声,这事到底最终是个什么了局。不然,日后怕更生是非。 五皇子冷声道,“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从来就是个自作聪明的,她要不生邪心,怎会为人所利用?”很是不乐意管苏家的事。 “谁还没有糊涂的时候,何况,她事后也明白过来了。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不好不叫你知道。”谢莫如也不喜苏氏,却也不会落井下石。 五皇子连连叹气,“要不是我在南面儿打仗,倘咱们府里出了这事,真是八百张嘴也说不清了。”又与妻子道,“明年大郎他们也到了说亲的年纪,纵寻不到那十分聪明的闺秀,可千万莫娶到这等自作聪明的蠢才。”亏得苏氏只是侧室,这要谁家贪上这样的正妻,日子好坏另说,好不好便能连累了一家子去。真是,他在江南打仗,家里女人就险被细作骗翻。一想到苏氏,五皇子真不知她这脑袋怎么长的。以往瞧着,纵不伶俐,也还柔顺,倒不知何时生出这般心肠!难不成试探出他不在王府,他在外头有个好歹,于她有什么好处?五皇子不会迁怒到大郎身上,大郎如今也不过十五,搁四年前,那孩子更小,断不会有这等心思,倒是苏氏,因生了长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