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时,那会儿疫病正厉害呢,王妃还捐了许多银子买药材。就是去闻道堂的那条路,多齐整啊,也是我们王妃和四王妃一道出银子修的,就是为了便利百姓。” 夏青城虽年纪不大,也行医多年,估计没少见这种病人但有个不是,主家就要杀大夫的事儿。他本就心性单纯,道,“是这样啊。” “是啊是啊。”小唐细细的与夏神医讨论起公益行医十日免费的事来。 谢王妃肯出钱,夏青城对她印象倒是有所改观,还与薛帝师道,“其实,谢王妃这人也不错。” 薛帝师: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哪。 这才多少年,帝都就有了谢王妃这样的绝色人物。 倒是穆元帝听说谢王妃要行善,很大方的捐了笔银子,说是替先皇后祈福。 穆元帝收回朝中大权,便要为苏皇后发丧了。 穆元帝委实有几分伤心,他对苏皇后感情不算深,可这些年了,也不是没有感情,何况,苏皇后算是因他而死,故此,苏皇后的丧礼颇是隆重,没有半分删减。 五皇子一家才是哭的伤心哪,连五皇子系的官员们想起苏皇后也要哭上几声的,辛辛苦苦的刚把苏皇后扶上后位,真是凤印还没握暖呢,忽地就死了,这样的政治损失,倘不是咱们这边儿实力雄厚,遇着个单薄的派系,当真是损失不起啊。 哭陵哭了二十七天,五皇子直接就病倒了。一则有母亲过逝的伤痛,二则穆元帝病重这些天,五皇子称得上惮精竭虑了。后来,穆元帝醒了,五皇子为了不使太子独揽大权,也是强撑着,现下他皇爹收回权柄,母亲也发了丧,入了皇陵,五皇子心下再无牵挂,就此病倒。 于是,夏青城治好了穆元帝,治好了苏相,接着给五皇子诊治。 穆元帝很是关心五儿子,赐下不少补品,于是,朝中大臣纷纷上门探病……不过,都被阻在了五皇子府门外,门房说了,“王妃吩咐过,殿下要养病,不大方便接待诸位大人,还请见谅。” 谁敢不见谅谢王妃啊,六部九卿都是眼见的,谢王妃险没要了薛帝师的命!唉哟,他们纵官高爵显,也不敢招惹谢王妃啊。只得纷纷告辞而去。 宫里穆元帝在召见太子,太子的形容气色很是憔悴,宣德殿只有父子二人,太子欲行礼,穆元帝摆摆手,眉宇间难掩厌倦,“此不过小节,过来坐吧。” 太子便坐在父亲跟前,穆元帝道,“你要是直接毒杀了朕,朕在九泉下倒能瞑目。” 太子脸色微白,抿了抿干枯的唇方道,“儿臣自知辩无可辩。” 穆元帝冷冷一笑,“你要是敢在朕面前认下自己做的事,还算有朕的三分骨气。” “倘为儿臣所为,儿臣自当认下。此非儿臣所为,父皇再怎么说,儿臣心有不服!”太子难得在穆元帝面前强硬起来。相较于那些装出的恭顺,穆元帝倒看他这强硬的姿态更为顺眼。穆元帝道,“那依你所言,是谁所为?” “父皇都不知,儿臣更不知了。”太子讥诮道,“儿臣一直居于东宫,东宫一举一动,父皇比儿臣都清楚。先不说那往生之毒是何等难得毒药,儿臣哪里来得这等本事配出这种毒来?父皇定是觉着儿臣狭隘,不能容老五,是,老五的确是好,父皇中的毒是他第一个发现的,解毒的夏大夫也是他请来的,连苏皇后也是为救父皇而死的,父皇要不说他是我兄弟,我还以为咱们老穆家生出一活圣人呢。” “你敢说你对老五没有动杀心?” “儿臣动杀心有什么错?朝中武将,靖南公、忠勇伯、南安侯,皆是他的人,江南半壁,多少官员是他一手安排下去的!父皇要是能容,当年怎么没容辅圣公主!” “你放肆!”穆元帝给太子气得眼前一黑,低声怒喝,“苏相也是辅圣旧人,他对朕对朝廷,难道不忠贞么?永安侯年轻时一样为辅圣所用,他难道不是朝廷栋梁!这六部九卿,多有当年辅圣提拔上来的,他们难道就反了朕么?你自家无能,自老五从闽地立功,你就怕他军功太过。朕难道没给你机会,你把江南半壁都葬送给了靖江王,朕难道说过你一句?这些年,朕对你的用心,都喂了狗么?” 太子说到底也不是个能狠心到底的人,想到父子间的旧事,也不禁眼圈儿一红,滚下泪来,掩面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