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敬重,看在姑妈的面子上,也不当那般待我的。” 曹夫人对孙女大是怜惜,道,“我的儿,可是苦了你。” 曹萱天生就深知以退为进的战术,她含泪道,“以后祖母可别带我进宫了,免得叫柳家误会。我早就想回来了,可看姑妈在宫里也寂寥,姑妈又一直留我,我看姑妈,也可怜的紧。柳姑娘欺负我,姑妈如何不想给我出头,但在太皇太后跟前儿,姑妈竟是一字也说不得,待回宫也哭了。”说得曹夫人也心酸起来。 曹斌直叹气,柳家势大不说,柳姑娘还是先帝临终前赐的婚事,不论从哪方面讲,他家也干不过柳家的。但,想到家中女孩子被柳家姑娘这般欺负,曹斌心下亦很是不悦。 打发孙女去了,曹夫人与丈夫道,“柳家也欺人太甚了!” 曹斌道,“柳姑娘毕竟是先帝赐的婚事,以后定是皇后的。我知道你跟娘娘的心,只是这时跟柳家闹僵有什么好处?” “我也是想阿萱与柳姑娘交好的,但看柳姑娘的性子,如何是能好的。” “先不要让阿萱进宫了,这事儿缓缓再说。” 曹夫人有些犹豫,道,“我看阿萱的意思,陛下待她倒是不错。” 曹斌唇角逸出一抹淡淡笑意,“那也别让阿萱进宫。” 老夫老妻多年,曹夫人一下子就悟了丈夫的意思,笑道,“还是老爷高明。” 曹斌淡淡地,“这天下,终究是年轻人的天下。” 原本柳悦一走,元宁帝心里觉着,他近来待柳悦,的确是有些冷淡的。但接着曹萱也走了,元宁帝未来得及反思对柳悦的冷淡,便怅然若失起来。 不为别个,曹家表妹委实合了元宁帝的少年情怀。 并不似柳悦那般明快活泼,曹家表妹柔弱、娇美,如同一株最娇贵的兰草,需要最细致的呵护。 元宁帝还对母亲道,“如何突然就让曹表妹走了,先时也没跟朕说一声。” 自从被谢太皇太后收拾过,曹太后就聪明的没再说过一句谢太皇太后的不是,曹太后见儿子这幅模样,反是笑了,道,“阿萱也来这么久了,你舅母、外祖母也都想她呢。” 元宁帝道,“宫里样样都是好的,舅妈、外祖母想表妹了,只管进宫来看她就是。” 曹太后不接儿子这话,反是问起儿子功课来。 元宁帝每天事情也多,其实能想曹表妹的时间有限,但在这有限的时间里,还能抽空想一想曹表妹,也可见曹表妹的确是入了元宁帝之心了。 元宁帝还想着,初一十五命妇进宫请安,说不得外祖母就得带表妹进宫来,结果,他算着日子兴头头的去了母亲宫里,曹家表妹却是没有再来。 直待了一个月,曹夫人方带着曹萱进宫,元宁帝见了曹萱很是高兴,曹萱反是对元宁帝欲语还休的冷淡起来。元宁帝是谁啊,谁冷淡过他啊。可偏偏,他就吃曹萱这一套。 曹太后让他们小孩子家自去玩耍,自己与母亲说些私房话,曹夫人说的是家里孙子定亲的事,曹夫人笑道,“阿廷早到了定亲的年岁,这孩子心高,一直要念书,今科春闱,中了二榜。我看,永福大长公主似是相中阿廷了,前儿与我打听阿廷亲事哪。” 曹太后心下一喜,笑道,“吴家虽是子爵之家,但,大长公主之女,也配得廷哥儿。” 曹夫人笑道,“我也这样说呢,你爹说,待择了好日子,就与吴驸马商量着,把事儿给孩子们定下来。” 曹太后又问什么日子,曹夫人说了,定在八月初八。曹太后道,“既是这般,待大长公主进宫,我与大长公主商量了,请太皇太后赐婚,岂不体面?” 曹夫人笑道,“这自然是体面,只是不敢想罢了。” 曹太后笑道,“母亲放心,这事只管交给我就是。” 永福大长公主自从多年前得罪了谢太皇太后一回,在谢太皇太后面前就有些矮三分的意思,好在,这些年,她脸皮着实历练出来的,她时常来宫里,谢太皇太后也不会撵她出去,来得多了,且她就这么个性子,凑凑合合的,也就这么着了。 要谢太皇太后说,永福大长公主与悼太子不似同胞兄妹,倒是与晋王似同胞兄妹呢。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