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着气,来来回回数遍,顾老太爷哼了一声,满意了。 擦了把汗,麦穗儿直接瘫坐在沙发椅上,累吁吁道,“那我怎么帮你啊?你这个难度系数太高了,而且专业知识需要么?还是只要伪装出装腔作势不可一世的样子?” “你说谁装腔作势不可一世?”顾长挚霎时反应过来的坐起来,结果动作太孟/浪,拉到了后背伤口,疼得脸色都变了,还不忘阴鸷着眼凶她。 麦穗儿咳嗽两声,别开眼。 心里鄙夷,啧啧,有些人啊,就是爱活在虚妄的世界里不肯正确面对真实的自己。 嘴上却勇于承认错误,她一脸诚恳,“不好意思说错话了,我是说顾先生您尊贵无比仿若那高岭之花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也!” “呵,我当然不是你这种人亵玩的起的。”顾长挚嗤声不屑。 “那是那是,您是供和您一样出淤泥而不染的人亵玩的。” 顾长挚继续哼声,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了几秒,话题都要翻片儿了,他暴躁的猛吼了声“麦穗儿”…… 余音绕梁。 尽管别墅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好,廊道另头正在浴室的陈遇安也吓得抖了抖。 他关掉花洒,诧异的抖了抖耳尖,再听,却是没了动静…… 乖乖等顾长挚发完火。 麦穗儿觉得其实他也不算很难糊弄,生气又怎样?暴风雨总是会过去的。 忽而想起从前和乔仪说的话,顾长挚从另个角度来看,似乎很符合“人傻钱多”的定义,可是—— 她不想他永远都活在这样的两面性里,她希望他能拜托那些或许黑暗或许不愉快的过去,所以,她会认真完成自己的工作,她绝对不会故意为了钱去耽误他。 “看什么看?”顾长挚闷声道,“对我说的话有异议。” 摇头,麦穗儿轻轻一笑,不出声。 还笑?顾长挚见她听话,心中怒火霎时浇灭不少,嘴上却依旧没好气,“最好没有,你有异议也没用。” “你准备好了?”麦穗儿伸手指着墙上挂钟,“都九点了,我会按照我的想法尽量帮他变得……嗯……”麦穗儿憋住笑,抿唇道,“完美一点,但我不知道你要面对的都是些什么人,万一问到不太懂的问题,要怎么回答?会露馅么?” 顾长挚难得神情严肃下来,他扯了扯唇,态度不知为何好像有几分轻视,“没事,下周天晚上的寿宴,离现在还有将近一周时间,慢慢来,需要他稍微了解的资料我后面给你。” “嗯。”麦穗儿看他一眼,“那我去关灯了。” 见他缄默,便是默认的意思,她起身,走到开关附近,“啪嗒”一下,光明瞬息被黑暗吞噬。 “我在这里。”怕他有情绪,麦穗儿率先出声安抚。 静待双眼的不适感消失,直至能在浅浅月光下视物,麦穗儿小心的走到床榻边,她望着一团沉默的黑影,不知为何,鼻子突然有点儿冒酸。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