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比我还坏一千倍、一万倍,更加该杀!我把知道的一切全部都告诉你,你能放过我么?” “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屏逸负手,冷然道,“就算你不说,我迟早也能找到他。” 三头鹫长叹了一声,惨然道:“我说,我全都说……巫毒那只万年尸煞,最喜欢把新嫁娘当作血食,一闻到她们身上的喜气儿和脂粉香,他就会兴奋得发狂,逮着了就是一顿生吞活剥,连骨头都不剩……” 屏逸眼神一动,嫌恶地皱了皱眉:“所以,但凡有人嫁娶的地方,他就会出现在那里?” “对对对。”三头鹫的三颗脑袋齐刷刷地点了一下,阴阳怪气地道,“那鬼东西压根儿就是个扫把星哪!被他残害了的女子不计其数,前些时候他闭关疗伤,城中总算消停了一段日子,这不,最近他刚刚出关,正在到处寻觅血食呢……” 屏逸听后陷入了沉思之中。紫游听得心里直发毛,畏惧之下不禁攀住了他的手臂,默默地依偎过来。屏逸转头看着她,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抚慰。 “唉……我已经把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了,只求你给一个痛快。”三头鹫郁郁伏在地上,怀里死死抱着那个包袱不放,满心绝望,静待一死。 “现在就成全你。”屏逸瞬地抬起了手,五指一张一握,闪电织成的罗网瞬间化成了一道霹雷,轰然击落。 一阵炫目的光华过后,人首鸟身的怪物终于化成了飞灰,彻底消失在月光之下。 屏逸扭头看着申狨,问:“最近城中有没有人家要办喜事?” “让我想想……”申狨挠着腮寻思了片刻,回答,“有倒是有一桩,就在三日之后,听说是城南里正夏侯家的女儿与万家二公子结的亲,半个月前,万家的人还来我这里买过一对玉如意,说是用来操办婚事的,其实那个……也是假的……” 说到这里,申狨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惭愧不已。 屏逸微微沉吟:“只此一桩,没有别家了么?” “再没有了……”申狨摇了摇头,补充,“我常在街头巷尾张罗生意,见得人多,消息最是灵通,不会有错的。” 屏逸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当下,三人一起从荒废的宅院中离开,申狨带着他们径直去了城南里正夏侯忠的家。 夜已过半,夏侯家中诸人早已安歇,房里一片漆黑。 夏侯忠膝下唯有一女,小字芳纯,年可十八,生得温柔娴静。 三人悄悄潜入夏侯芳纯的闺房,但见那女子鼻息均匀,睡得正是酣甜。 屏逸随手幻出了一道护身符,隔空贴在了那女子的脑门上面,灵符一接触到对方的皮肤,瞬间隐入了她的体内。 有了这道护身符,鬼魅难以近身,足可保她在出嫁那天平平安安了。 床上的女子一无所觉,忽然在梦中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事情办完之后,三人同时从夏侯家中离开,申狨独自返回安身之处,屏逸和紫游殊无倦意,索性便在坊间漫步夜游,闲谈赏月。 夜色茫茫,长街寂寂,渺无人影,唯有巡夜的更夫提着灯笼从远处走来,一边打梆一边吆喝:“半夜三更,平安无事——” 那更夫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一身粗布衣裳,长相平平,腰里别了个酒葫芦,偶尔喝上两口壮壮胆。 他越走越近,一抬头猛然看见对面而来的两个人,不由得吓了一跳,当即便停住脚步,擦亮眼睛仔细瞧了半晌,见他们一男一女郎才女貌、佳偶天成,不像是什么凶恶之人,这才稍稍定下了心,大着胆子继续往前走。 双方对面相逢,须臾便要擦肩而过。 更夫侧目打量了他们几眼,忍不住咕哝了一声:“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成何体统?” 屏逸充耳不闻,懒得去同一介莽夫多费唇舌。 紫游听着不像是句好话,顿时便有些不爽,抬手扇了扇迎面而来的酒气,撇嘴道:“醉醺醺的,当心报错了时辰哟!” 更夫一听,不由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