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格式是否正确,各种称呼是否使用恰当,还有韵律韵脚是否和谐,读起来是否一气呵成。 格式完美,敬称全对,并且大气磅礴,词语瑰丽的,才能得高分,这里头学问颇深,细节繁琐,还有很多避讳,沈长林打了一遍草稿,检查无误后,才誊写在答卷上。 一写便是一天,到十日下午,沈长林全部书写完毕,便可以全心全意的写试论了,试论他算是精雕制作,花了足有两天时间,在第十二日提交试卷。 接下来便是应对第三场考试,也是秋闱中最关键的一场,八股文和策论,沈长林将有五天时间慢慢的写。 日近黄昏,天边只余一抹残阳,鸟儿低空掠过,空气中充满了闷热的气息。 看天色暗了,沈长林便不再动笔,请号军帮忙烧了热水,早早的洗漱妥当,吃罢晚饭,站着活动了一会筋骨,接着便早早躺下。 心道,气温闷热,鸟雀低飞,恐要下雨。 果然没过多久,天边响起阵阵雷鸣,紧接着狂风大作,噼里啪啦下起雨来。 秋闱时遇上下雨,那可不太妙,幸好号房提前检修过,倒是不漏雨,就是风吹的大,将号房门口的布帘吹的乱飞,飘进来许多雨水。 沈长林将笔墨文具被褥等都尽可能放在床上,免得被雨水沾湿,接着安然闭目,外头风雨再盛,也不能影响他养精蓄锐。 不知过去了多久,雨势渐歇,闷热逐渐散去,反而涌起了阵阵凉意,沈长林掏出备好的一件厚衣搭在身上保暖,打个呵欠,预备再次睡去。 “医士呢,赶紧叫医士来!” “发生何事了?” “有人得急病晕倒了……” 迷糊之间,沈长林听见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从号房门前过,还夹杂着焦急的议论声。 他忙坐起身来,掀开布帘往外看。 被吵醒的不只沈长林一人,好些个考生都掀帘查看,包括沈长林对面的那位黑脸举子,见沈长林,他哼哼的瞪了一眼。 沈长林莫名其妙,对这人没多做理会。 按照秋闱的规矩,无论发生了何事,考生都不得随意离开号房,因此考生们虽然有好奇有担心,却都不敢动。 监督沈长林的号军去看了一眼,回来满脸叹息道:“那小相公的身子骨太虚弱了,方才一热一冷,就急急病倒了,医士给施了针,灌了汤药才勉强转醒,看那副虚弱的样子,怕是坚持不到考完,但又舍不得走,哎呀,看着真招人怜。” 考院分不同的考区,每一区大概四五百人,有医士、救火团等后勤保障,但只会急救,不会提供后续的医药,那得急症的举子若要继续应考,便只能硬熬了。 沈长林眉头紧蹙,思索良久,拿了一瓶赵悲煦给的‘人参保济丸’递给号军,请他问问可不可以将此药给那位得病的举子,这药可敛气安神,早晚服用一粒,估计可以帮助那举子熬到十七日。 号军捏着药瓶,有些犹豫:“沈相公心善是好,但还是别多管了吧。” 沈长林坚持道:“问问监考官看准不准吧。” 号军一脸无奈,听了沈长林的话,向上峰禀报了此事。 秋闱的每个夜晚,都有轮值的官员,负责处理突发事件。 今夜值班的,正是本次秋闱的主考官,礼部尚书卫大人,听说有一叫沈长林的举子要给得急症的举子送药,他颇有几分惊讶。 在考试期间发生这样的事,多数人都会选择冷眼旁观,免得惹出是非。 “将药拿来。”卫大人道。 他通得几分医理,将那瓶‘人参保济丸’打开,倒出几粒嗅了嗅,很快辨别出这乃是按照宫中御方配置的好药,用料上佳,不提送药的举动是否会惹麻烦,就拿药本身的价值来说,也是不菲的。 “有此赤子之心,属实难得。” 卫大人捋了捋胡子,将药递给下属:“本官已查看过,药是好的,里面也没有夹带,拿去给那位得病的举子吧,他身子虚弱,吩咐人多照顾着些。” 翌日清晨,雨过天晴,环境舒适了不少。 睡饱了的沈长林开始应对这次考试最难的题目,八股和策论。 八股的题目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