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禁地透出来。 虞谣时常会在他这样的注视里窘迫无措,只得低下头闪避,他就会从自己的西瓜里挖一块喂她吃,引得她再次抬头。 视线再一触,他的笑意就更分明了,虞谣常也会禁不住跟着笑起来,两个人怔怔对视,爱意万千。 十几日后,就到了中秋。 中秋在宫中是个大日子,不仅后宫都要到,许多宗亲也会一道来贺。 霍凌那天便特别忙,虞谣缩在清凉殿的寝殿里自己一边自己抱着西瓜吃,一边静听大殿里的问安声、谈笑声,声声入耳。 她闲的没事做,便跟宫人瞎聊,问来的都有谁。 宫人回说皇上的几个弟弟都来了。 虞谣嚼嚼西瓜,想到《世情书》里的一个细节——在霍凌变得荒淫无道十年后,将军们带兵逼宫,逼其传位其弟。 读书时她没太在意这个剧情,现在听说弟弟们都来了,她就注意起来,问白泽:“他传位给哪个弟弟了?” 白泽说:“同父同母的亲弟弟,霍沂,行三。” 虞谣点点头,又问:“那他现在和霍凌有过节吗?” 白泽:“我怎么知道。” 虞谣理所当然:“你去看看嘛!” 白泽锁眉:“大外甥女,按照七情六欲司的规定,你不能这样向我……” “反正在宋暨那里你也这样帮过我了呀!”虞谣没脸没皮,“就看看嘛,能有啥大事,大过节的。” “……”面无表情地和她对视了三秒,白泽没了。 很快,他又折回来,告诉她说:“没什么事,至少看起来没什么事。兄弟俩聊得挺好的。” “好吧。”虞谣暂时放下疑神疑鬼的心态,继续挖西瓜吃。 真正见到霍沂,是在晚上的宫宴上。 她和帝后同坐在御阶之上的珠帘后,霍沂上前敬酒,俩人互相看了一眼。 就这么一眼,让她对霍沂有了第一印象——她觉得这个人,让人不太舒服。 说不上具体是哪里不舒服,认真对比起来,他和霍凌长得其实很像,得有七八分像。 七八分是个什么概念?如果放在一个视野不够清晰的环境里,虞谣都不敢打包票说自己第一眼就能认出他们谁是谁。 但她就是对这个弟弟感觉不好。 因为这种感觉,她边低头喝着汤,边在心里品评了兄弟俩半晌。 最后得出了个大概的结论:霍凌——至少这个还没变得荒淫无道的霍凌,在气质上是很器宇轩昂的;而霍沂,眉梢眼底似乎隐含着三分邪劲儿。 这种邪劲儿还不同于宋暨曾经让她感受过的那种。宋暨那时是一种阳光的邪,给女孩子带来的感受是“虽然你看起来坏坏的,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的奇妙感受。 而霍沂,是那种阴恻恻的邪,让她心里瘆得慌。 虞谣心底的疑神疑鬼便又泛了起来,和旁的嫔妃谈笑风生、和霍凌谈情说爱,都没能阻挡这种情绪的蔓延。 酒过三巡时,霍沂出了殿,背影落在虞谣眼中,另这种情绪一下子蓬勃到极点。 她犹豫了一下找借口出去合不合适的问题,后来看到皇后出去透气了,自己便也开了口:“我喝得有点晕了……想出去透透气。”她小声向霍凌道。 霍凌点点头:“多带两个人。别去风大的地方,免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