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将杯子放下:“怎么了?” 虞谣:“……” 黎克:“……” 侍卫们:“……” 亚尔林看看目瞪口呆的众人,又问了一次:“怎么了?” 他神色如常,似乎完全没有觉得这个味道奇怪。 老板面露欣然:“看来也不是所有人类都接受不了我们的特产。” 纳科莱人的特产? 亚尔林看看杯子,眉心不着痕迹地跳了一下。 虞谣自然想不到方才发生了什么,关切地问他:“你怎么了?怎么一进来就灌酒?” “……遇到几个小混混。”亚尔林状似烦乱的摇摇头,没有多说,转向黎克,“聊完了吗?” 黎克点点头:“差不多了。” 几人便不再多留,付了账,匆匆离开。 在走回飞船的途中,虞谣很快注意到了亚尔林心情很差。他始终冷着张脸,紧抿着唇,弄得红|灯区的妓|女们都感觉到了他的气场,对他们一行人退避三舍,没一个敢像先前一样往前凑。 经过奴隶市场时,一个年纪很小的女奴不小心撞到了她,奴隶贩脾气暴虐又看出她是贵族,把女孩子拎回去,扬鞭就打,顿时惨叫震天。 亚尔林眸光一凛,一把拽过奴隶贩的衣领,抬手就是一拳。 “亚尔林!”虞谣惊声尖叫,手忙脚乱地把他往回拽,同时慌忙朝那奴隶贩道,“对不起对不起……” 说着余光注意到那个小女孩,她背上挨了两下,血痕殷红可怖。 “这个女孩子……我们买了。”她边说边用手环扫了下女孩子的颈环,查到价格之后付了老板三倍,摆平了这场纷争。 接下来百余米的路,她拽着亚尔林的手腕走得飞快,生怕他心情不好再惹出点啥。 回到飞船上,他一言不发地坐到客厅,她看看他,觉得他需要自己先冷静一会儿,便没有直接追问,拉着小女孩进了自己的卧房。 亚尔林静默地坐在那儿,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想那位沃茨女士的话。过了良久,才在一声轻吸冷气的动静中回过点神,抬起头看了看。 斜前方不远处卧房的门半开着,依稀能看到她在给小女孩上药。 那个女孩子才四五岁,在奴隶市场里和男孩子一样赤|裸着上身,是她以前一定不屑于多看一眼的人。 他和她半年多不见,她好像突然变得有爱心了。 “不要躲哦……哎不要躲!忍一下!”她的温言软语传出来,“上好药我给你拿点心吃好不好?” 小女孩对陌生的环境有自然而然的恐惧,又不敢大声哭,小声抽噎不止,虞谣给她上完药后给她拿点心她也不敢吃。 她想想,便直接将女孩抱上了床,给她盖上被子:“那你先睡一会儿,睡够了再吃东西。” 亚尔林看得发愣。 在他们两个人中,他一直是对奴隶比较仁慈的那一个。他觉得奴隶是人类文化进程中耻辱般的存在,该彻底取消这种毫无尊严可言的制度,而她一直享受这些带来的便利。 可他都没让奴隶睡过他的床。她这样做,看起来太奇幻了。 他一时间心里有了些松动,鬼使神差地觉得现在的这个她可能是值得他信任的,哪怕她曾经把他送进过监狱。 人都是会变的——他潜意识里这样说。 “当前还债率,12%。”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