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的夜色,她轻轻吁了口气,从花盆底下翻出一包女士烟,抽出一根,划亮火柴点燃,吸了口,吐出烟圈。 父母、丈夫、朋友都不知道她会抽烟,正如她不为人知的一面。 秘密沉甸甸地压在她心上,每当快要窒息时,抽支烟,压力与焦虑感好像也随着烟雾消散。 她按亮手机屏幕,编辑短信:遥遥,没有人为你未来的生活负责,除了你自己,请守住底线,不要屈从现实,盲目结婚,否则时时刻刻都将备受煎熬。 手指最终没点发送,逐字删除,如同抹去深藏的秘密。 早上7:30沈琳带领医生查房,每进入一间病房,她都不厌其烦地询问患者的主观感受,查体阳性体征,分析各项返回辅助检查结果,更改医嘱,同时回答实习医生的提问,嘱咐他们做好病程记录。 实习医生廖青伸了个懒腰,“哎哟喂,累啊!” 其他人哄笑,“沈主任还没喊累呢,你这体格不行,趁早转骨科,干净钱多又轻松,搞什么临床呀!” “沈主任,咱们团队今天几台手术?”,廖青问。 安哲明替沈主任回答,“10台” 廖青哀叹,“又是艰苦的一天!”,扭头问安哲明,“诶,安医生,‘摘心圣手’不是把你留心外了吗?怎么又跑我们大外科啦?” 沈琳也笑着看安哲明,大家都在等他的答案。 “科室轮转,轮到普外而已”,安哲明淡淡地说。 “我听说陆琛留心外了,怎么,你想去别的科?”,沈琳问他。 “我想参加神经外科的定科考试” 沈琳沉吟,“哦,那你好好准备,神外有青年医师海外研修项目,我觉得你应该争取一下!” 说完,心中不无遗憾,安哲明的业务水平在年轻医生中是最拔尖的,人品长相俱佳。 她原本有意把安哲明介绍给遥遥,谁知横生枝节,就算她心有不甘,也只能作罢。 “不得了啊安医生,你将走向高富帅之路,我辈*丝被甩在后面吃土,同人不同命哇!”,廖青捶胸顿足,演技极其辣眼睛。 沈琳挺喜欢这个活跃气氛的小伙子,“小廖,情况有你说的那么悲观吗?” 廖青来精神了,“沈主任,你可问对人了,你们那一代人包分配工作,包分房子,组织还帮助介绍对象,过着‘均贫富’的生活,幸福感爆棚。我们这一代人那可惨多了,除非啃老,父母给买房子,不然工资的涨速跟不上房价的涨速,靠自己四十岁前都甭想买上房,买不上房就找不到对象,找不到对象就结不了婚,结不了婚就生不了孩子,谈恋爱花钱,办婚礼花钱,养孩子花钱,没钱怎么办,统统放弃,不恋爱、不结婚、不生孩子。在沉重的生存压力之下,我决定做个独身主义者!” 众人唏嘘。 沈琳默然,想起舟自横说,有条件帮女儿就帮一把。能不帮吗?看她被生活压弯腰又不是什么开心的事! 安哲明挑眉,“看来廖医生打算为医疗事业无私奉献,大家听好了,换班值班都找廖医生,毕竟工作是他的全部!” “别偷换概念,两码事!” 廖青吹胡子瞪眼虚张声势的熊样又一次娱乐到大家。 医生们带着愉悦的心情开始一天的工作。 舟自横接到扬振民的致歉电话,另外说两家见个面,商议下孩子们结婚的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