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了进来,可在一刻钟之后,毫无预兆之时,还有要近前的人,突然就被一道风刃劈成了两截,再往后就再无人能进入到真正的山巅了。 风墙里外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依旧冰雪覆盖,可却暖如春日,完全可以把他们外面裹着的厚重皮袄脱下来了。 再走不远,他们就看到一个宫宇,完全用白色玉石堆砌起来的宫殿,屋顶上泛着五彩宝光,也就是他们在山下隐约看到的彩光。 “圣人在湖心亭等您二位。” 黑衣人转过来,躬身对谢昀俞乔道,说明了就只见他们。 巴涂等人闻言如临大敌,俞乔却无什么特别的异样,“带路吧,我也想见见他。” 她说着又微微侧过身,“你们也跟着。” 都带这么多人来了,就也不会有要单打独斗的意思。 那黑衣人见俞乔这么说,居然也没说什么。 这山巅宫宇的花园里也开了花,白色和红色,一片连一片,却是众人都没见过的花种。 谢昀却突然道,“我见过。” 至于是在哪里,叫什么,他也没说了,只是他牵着俞乔的手不自觉握得更紧了些,他有些不受控制的紧张,但俞乔不容他退缩,依旧牵着他走过花园,走向了宫宇中心的湖心亭。 一眼看去,没有通往湖心亭的廊道,只有孤零零的一个冰雨亭子,湖水泛着烟雾,整个宫宇都这般暖和,原因就因为这个温泉湖了,甚至外面的风墙也和它有关。 明空背对他们站着,而后缓缓转过身来,他的目光随即就落到了谢昀身上,再接着他就落泪了,两行血泪从眼角滑落,诡异又可怖。 “昀儿回来了。” 俞乔神色不变,她握住谢昀的手向前走去,还未到湖边,一条玉栈道从水底升起,他们一步步向前走去。 齐恪成晋皇迟疑片刻就也跟了上去,司马琉若和阿狸落后两步一样跟上,可其他人却都凝步不前了,不是因为害怕不敢上前,而是他们动不了了,连表情都凝固的那种动不了,更甚至是他们自己都无意识的动不了,而这一切只因为他们看了明空的眼睛。 明空一直在看谢昀,俞乔一直在看他,她鼻尖的动了动,还未靠近,她就闻到了一股极其腐朽的味道,这满院子的花开不是为了别的,是明空用来掩盖自己身体味道用的。 “臭死了,”显然谢昀也闻到了,他偏了偏头,眉宇间多了几丝烦躁,但更多是被明空给“看”出来的,那视线太恶心了,让他想到了很多更恶心的记忆。 他们进入湖心亭,谢昀目光扫去,却是第一次正眼看了明空,也不知他是看到了什么,退后两步,伏到栏杆边儿,开始干呕,这一路上谢昀就只啃了几口干粮,此时也没什么好吐的,可是这种生理的恶心,却不是没得吐,就能不吐的。 “阿昀,”齐恪成担心地看去,他却不知道谢昀竟是这般敏感,只被明空看两眼就恶心到干呕了。 俞乔知道的更多,就也更加担心,更加心疼,她坐在了栏杆前的椅子上,然后伸手抱住了谢昀,又拉了拉他,让他埋首在她的颈侧,顺便她身上的披风一展,将谢昀的身体也遮了大半。 “阿昀不喜欢你看他。” 俞乔说着对上明空有些受伤的视线,他眸中血色泛滥,看不到一点儿晋皇和觉远说过的清澈和空灵,只有浓烈之极的嫉妒和占有欲,他在嫉妒俞乔,这一点就是跟过来的其他人都能一眼辨别。 同时他们也很担心明空会暴起伤人,或者夺人,但俞乔从晋国皇城出发开始,都带着一种众人难以理解的自信和底气,她不怕他,到此刻就还是如此。 明空喘气许久,用一种近乎谴责语气和俞乔说话,“你玷污了我的昀儿。” 俞乔闻言不仅不怒反而笑了,她轻轻拍了拍谢昀的后背,“阿昀本来就是我的人,我们明媒正娶,拜过天地,你去楚国问问,谁不知道我和阿昀是夫妻的。” 司马琉若很有义气地给俞乔帮腔,“魏国也都知道。” “如今晋国也知道了,”晋皇感叹了一句,谢昀俞乔夫夫联手灭了晋国,改朝换代,生活在晋国的人怎么可能不知,就是吴国只怕不知道的人也只是极其闭塞的穷乡僻壤里的那些人。 所以俞乔不仅在炫耀,还有一堆人帮她证明,谢昀就是她俞乔的人。 谢昀被俞乔抱住,那种难以忍受的恶心感就也控制住了,俞乔这么说的时候,他的耳朵就也竖了起来,眸中的难受犹在,却还掺杂了欢喜,他就喜欢听俞乔这么对别人说。 “昀儿……你说的不是我的阿昀,而是曾经大齐高祖皇帝的皇后张芸吧。”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