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还说怪不得看这个人和溯玄君关系这么好呢,他八成是心里有愧!我看他的感觉就是苏子瑜没错的!别以为变了张脸别人就不认识了!” “我以前就见过苏子瑜,傲慢自负目中无人,还欺凌过弱女子,就是怕他杀人灭口一直没敢说……” “啧啧啧,剑法第一品貌无双又怎么样,这肮脏的人品真令人恶心!!!” “仙骨是偷来的,这个剑法第一,也是剽窃来才成的第一的……” 所谓的正义能满足无能者内心的自卑和空虚,给他们虚荣,给他们一个自身恶意爆发的出口。犹如一枚鸡蛋裂开一条缝,这些苍蝇蜂拥而上,想要将他粉身碎骨。在他们眼里,他们是不是真的正义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能从讨伐他人中获得的快感。 能够攻击当年无懈可击的仙道第一人,这种快感来得尤为强烈。 自从西陵佳丽说出“清仪君”三字后,不远处风流子的目光便一直紧紧望着苏子瑜,似乎是确认、似乎是期待,又似乎是别的什么感情。 任凭四面八方或惊异、或期待、或仇恨的目光像乱箭一般望身上射来,苏子瑜依旧雷打不动地在原位上静静坐着。 苏子瑜易容改名当然不是因为怕他们这些污蔑和辱骂,只是单纯不想被云寒琰认出来罢了。他们这些人未免太过自作多情,苏子瑜从来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怎么可能会为了他们隐姓埋名。 苏子瑜轻轻啜了一口清茶,垂眸望着杯盏中浅浅的青黄色茶水,估量着自己目前脱身的可能性。 如果没有云寒琰,凭自己从这里打出去直接脱身的机会还是很大的。但是有云寒琰在这里,扶苏剑声名不虚,自己要脱身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不过只要自己这张面具没有撕下来,其实还是可以抵赖到底死不承认的。别人信不信无所谓,只要云寒琰相信了自己不是苏子瑜就成。 他迟迟没有动手,现在应该还是将信将疑,自己就还不是必死无疑。 不过这种玩弄他人信任的手段,还是算了,还不如死来得轻松。 西陵佳丽似乎很乐于看戏,只是在台上看着苏子瑜,一双凤眸微微眯起,满含着笑意。她也不急着动手,看看苏子瑜,还时不时再看一眼云寒琰的反应。 听着周围那些人的闲言碎语,云寒琰的目光越来越冰冷,握着剑的手已经紧得指节泛白。手中的长剑银光熠熠,如皓月之辉,带着喋血的寒意。 扶苏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的震怒,剑气凛冽,凝结成无上之杀意。 王者之怒,流血千里。 杀意凛冽已如箭在弦上,云寒琰却忽然眉头一蹙。 他站在原地,一抹几不可察的红晕悄悄爬上了脖颈,本该如山崩海倾的剑意却迟迟没有动一步。 苏子瑜等了半天的剑却没有向自己刺来,方才悄悄抬眸看了一眼云寒琰。 他虽如平日里一脸淡薄,身形却微微带着一丝平日里不可能有的轻浮。再仔细看时,脖颈处隐隐透着一抹淡淡的粉红,一直延伸到了他的耳根后。 看到这副景象,苏子瑜心头猛得一惊。 苏子瑜忽然想起来,之前云寒琰在业机宗刘府中了春药一直没能解开,自己和系统要了颗药暂时压制下去,这几天事情多有些忘了。现在想起来,好像离那天过去,正好有七天了…… 所以云寒琰身上中的春药偏偏在这时候发作,当着本文第一女主的面,难道是剧情故意安排好的吗?他们俩注定要在今天干柴烈火比翼双飞? 明明这是一个逃生的大好机会,苏子瑜却没有动那个心思,心里反而莫名紧张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即使明明知道原文设定就应该是这样的,苏子瑜心里却莫名地有些不甘。 一种莫名其妙的想法涌上了苏子瑜的心头:明明自己陪着他照顾了他十年,又当哥哥又当师父又当爹地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为什么要把他拱手让给一个陌生的女人?就算是书里,就算是假的世界里也不行,女主角又怎么样,凭什么用这种方式把他从自己身边掠夺去?! 身体的冲动?难道人一辈子的生命里就只需要这种东西?难道这种东西只有西陵佳丽能给他吗?! 苏子瑜忽然鬼使神差地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望云寒琰身边走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