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尧震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这点龙笔还能这么玩?!!! 烛九阴“唔”了声:“这样你就可以知道你方圆百里之内所有神仙的动向了,别再傻了吧唧地说什么土地公来了你也不知道!当时那些个小偷懒的小神仙可是恨这杆笔恨得牙痒痒呢,所以这正确的用法怕也是因此被模糊了,笔流向人间时,稍经错误引导,这笔就成了你们今天的用法……真是的,张家人的东西,还要老子个外人来教你们正确的使用方式当真愚昧——” 【烛九阴大人道:这样你就可以知道你方圆百里之内所有神仙的动向了,别再‘哔哔哔哔’地说什么土地公来了你也不知道……】 张子尧微微眯起眼将笔提起从宣纸上抽离,在他身后的龙一脸八卦地将龙脸贴到画卷边缘,看了一会儿后不正经道:“哟,这笔还挺文雅,一点儿骂人话都不愿意说呢……” 张子尧不理他,打量了下手中的笔,之前心中的震惊这才稍稍平静。 也不知道爷爷知不知道点龙笔的真正用途——如若知道,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呢?那老头向来希望我继承这支笔,天天花言巧语添油加醋地说这支笔上发生过的故事就指望哪个故事能燃起张子尧的兴趣……那点龙笔曾经作为纪录神仙事迹的‘明察秋毫笔’这么重要的设定都被略过,这就没道理了。 包括烛九阴尾巴的事,现在张子尧只觉得随着自己接触“绘梦匠”越来越深入,堆积的疑问也越来越多,他捉摸着哪天一定要给爷爷写封信问个明白…… 但是这会儿张子尧意识到自己不是在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心中隐约对烛九阴之前所说“人间秩序混乱导致的严重后果”略有不安,他当即先把个人的疑虑丢到一旁,起身下楼去问店小二要到了两只苹果,一鼎香卤,三柱清香以及烧鸡一只,回到房中,便着手准备请神适宜。 “请土地公有什么要注意的吗?”张子尧问画里那位。 画里那位这会儿又有些犯瞌睡了,眼皮子一搭一搭地,敷衍哼了声:“有的吧。” “是什么?” “不知道。” “……” “土地公就是个地方小神,”烛九阴理所当然道,“本君这样的高贵存在若要找他们做事,抠抠脚就来了连眼神都不用递,哪里还用什么香炉烧鸡……咦,你那烧鸡看着不错,给本君算了。” “一张画儿跟别人抢什么吃的。”张子尧侧过身护着那只烧鸡,“不给。” 在烛九阴不满嘟囔着“小气”的抱怨声中,张子尧将那些贡品在窗边一一摆开,期间眼睛不自觉地一个劲儿往窗户外头瞟,就好像他真的能看见周围有没有神仙是的——点香时,他手的微微颤抖出卖了此时此刻他紧张的情绪:他张子尧就是一介凡夫俗子,从来没有见过什么神仙,眼下眼瞧着要动真格的了,他还真有点紧张,生怕冲撞了神明。 “紧张什么?” 待张子尧准备好一切回到桌边坐好,提起笔屏住呼吸坐等“神迹”,在他身后的画卷道:“就是宴请土地而已——” 墨迹扩散开来。 【烛九阴大人道:紧张什么?就是宴请土地而已……】 “啊啊啊你别说话!”情急之中张子尧傻了吧唧地对手中的笔嚷嚷,“他的不算!挂墙上那个不算!” 也许是他这一吼分了神,那原本清晰的墨迹跟着晕染开来,点龙笔沉甸甸的又变成了原来的模样,这下子连张子尧都不敢说话了。 屋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屋外屋檐滴答滴答地往下滴水……张子尧努力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屏住呼吸,再一次拼命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回这一杆笔一张纸上去,但是他的目光却忍不住一次次地望向窗外—— 这是。 从窗外突然传来一声猫叫。 凉风吹过,月色清冷,张子尧被这冷不丁地猫叫声吓了一跳,手也跟着猛地抖抖,一滴浓郁的墨汁滴落在宣纸之上! 一只灵巧的猫儿从外头跳跃到了张子尧所在房间的窗棱上,猫儿有着纯黄的皮毛,金线勾勒一般的金色猫眸,平鼻短腰,尾长而尖细,它的前爪微微压低,后爪偏高,极漂亮的一只金丝猫……那猫冷不丁地与张子尧对视上,张子尧顿时觉得就像是有人大冬天拎着一桶冷水从他头顶浇灌,整个人如坠冰窖,手脚不听使唤,想动动弹不得,喉咙紧绷,整个人像是被那大黄猫的一眼摄去魂魄—— 此时那猫又“喵喵”叫了两声,跃下窗棱,直奔着那摆放在窗前月下烧鸡而去! “啊!”张子尧惊呼一声,“那个不是给你——” 话还未落,余光却猛地瞥见当猫跃入房内,点龙笔下墨迹晕染开来! 【福德正神太连清身前十尺开外窗棱进入厢房。】 【福德正神太连清正坐姿不雅地啃咬烧鸡。】 张子尧震惊地看看身前宣纸上的字,又瞪大了眼看看不远处抱着烧鸡啃得特别欢快的大黄猫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