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自他身后突兀音响起—— “小和尚?” 释空微微瞪大眼,前一刻仿佛还在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转过身,随后便见身后树梢微微震动,一黑色靴子从树上垂落,紧接着他又看见一缕银发随风清扬,男人微微弯下腰从树后探出张脸:“还真是你?大半夜不睡你在这折腾什么?” “小龙人?”释空的声音听上去特别惊喜。 烛九阴停顿了下,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反问:“……啥?” “你没走?” “你叫本君走本君就乖乖听话走么?不过虽然走是真走了,只是后来听说了一些事,便又回来了……”男人自高高树上跳下来,“你方才叫本君什么?” “小龙人。” “……” “不然也不知道如何唤你。” “本君告诉过你,本君叫烛九阴——” “大半夜的,这种笑话就别再说了,”释空道,“小龙人,我是来同你道歉的——今日经过师兄提点,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不该因为看见你与常人不同之处便心生抵触,对你大呼小叫,佛曰众生平等,出家人更应该以慈悲为怀,我这样是不对的。” “……” “对不起。” 释空负责一本正经地道歉,烛九阴则负责一脸懵逼。 而接下来眼前小和尚作出的动作则让烛九阴的懵逼变成了惊悚——他发誓上一个让他产生这种感情的人坟头草已经三尺高了——然而眼下当面前的小和尚一个马步上前伸手要来解开他的腰带时,他却破天荒地并没能反应过来将他一巴掌抽飞,而是先郁闷了问了句“你干嘛”…… 紧接着,他感觉腰间一松——于是郁闷的疑惑微微变调,变成了—— “喂,你干嘛?!” 烛九阴瞪着眼,连连后退三步,没反应过来他睡得好好的这么就莫名其妙被个“出家人”脱了裤衩,虽然白日里他耀武扬威地晃着自己的小兄弟在这“出家人”面前晃来晃去—— 但是并不代表他不在意自己被“出家人”脱裤子。 “自己脱”和“被别人脱”并不是一个概念。 更何况还是个秃驴! 虽然长得不难看也还算年轻,但是长得不错的小秃驴也还是秃驴! 我日! 烛九阴拎着随时要往下掉的裤衩瞪着释空,只见后者转身找来几根树枝,举着树叉回到烛九阴身边,他指了指男人的裤脚,平静道:“别紧张……看你又出血了,我给你带了止血药,快将裤子脱了罢,我给你上药。” “……不碍事。”烛九阴一脸戒备,“而且上药就上药,你手上那些树叉是怎么回事?” “这些是用来固定的。” “本君只是被那哮天犬咬了一口,并没有骨折也没有短腿,固定什么——” “你的下身。” “啥?” 烛九阴又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师兄说了,我不应该对身患残疾之人的残疾之处大呼小叫——” “身患残疾?” “对。” “你师兄说的?” “也不算是,但是他也问了我有没有给你好好上药——” “好了不用说了,你那师兄活不过今年中秋。”烛九阴面无表情道,“你准备用这破树叉怎么拯救本君的‘残疾’?” “像是固定短肢那般先将劈叉的地方捆起来,然后就明天再找个郎中,使用针线缝合,假以时日,待伤口愈合,那劈叉的地方自然合二为一——” “小和尚。” “什么?” “你自己说这话也不觉得荒唐?”烛九阴凉嗖嗖道,“让人用树叉把你的小弟弟五花大绑,然后再送去给赤脚医生用针线缝合几下……” “……” 释空觉得下身一凉,条件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