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谁才是真武将军呢?” 秦曜渊失去耐性,向门口两个小厮递了一个眼神:“拿下,搜身。” 秦秾华伸手虚拦一把,两个小厮犹豫着停了下来。 她对一脸紧张的农妇道:“你来自青州?” “你怎么知道?”自入门之后,农妇第一次给了她正眼。 秦秾华笑道:“我不知道,随口说的。” “……你骗我?”农妇神色古怪。 “我提了一个问题,回答的是你,如何算是我在骗你?”秦秾华道:“你从青州赶来送信,一定经历了许多不易,请坐下说话吧。” 农妇还站在原地,秦秾华和秦曜渊已经在上首坐下,她犹豫片刻,跟着坐了下来。 她搓了搓手,道:“还有别的糕点吗?你们府上的糕点真好吃……” 秦秾华给了种玉一个眼神,种玉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秦秾华笑道:“想吃什么都有,反正,一时半会也谈不完,夫人不如留下来一起用夕食。” “这怎么好意思……”农妇嘿嘿笑着,咽了口口水。 重归正题,秦秾华道:“刚刚你说要将军证明身份,不知如何证明,才能使你心服口服?” “我听说……”农妇瞅着面色冷峻的秦曜渊:“我听说将军天生神力,要是他能举起别人举不起来的重物,那他就应该是将军吧!” 秦秾华还没说话,她就先朝厅外的青铜鼎努了努嘴:“我觉得那鼎就挺好……” “将军平日里举起那鼎应该没有问题,可是你也瞧见了,将军刚从鬼门关走了回来,身上还带着许多伤……” “那点伤算什么——你就说举不举得起吧!”农妇不耐烦道。 端着点心盘走进花厅的种玉刚好听见这句话,气得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你这恶妇!夫人好心忍让,你还越来越过分了!” “种玉——” 秦秾华的微笑制止了种玉接下来的谩骂,她瞪了农妇一眼,放下糕点碟子,气呼呼地站到秦秾华身后。 “既然夫人说将军的伤不算什么,那想必是不算什么。”秦秾华笑道:“将军,你若有余力,不妨举来看看?” 秦曜渊凉凉瞥她一眼,起身走到厅外小花园中。 青色的大鼎安安静静立在园中,出于秦秾华的爱好,鼎在刺史府十分常见。 秦曜渊绕着鼎走了一圈,找到合适的使力点,沉腰一举—— 沉重的青铜大鼎被他硬生生举过头顶,厅里厅外都传来无数震惊的呼声。 “好!”农妇叫得最大声,她不光激动地叫,还激动地拍手。 青铜大鼎再落回地上,伴随闷声,地面震动。 秦曜渊走回花厅,朝农妇冷冰冰道:“信。” “这就给,这就给,刘不神医给真武将军的信。”农妇笑嘻嘻地衣襟里掏出一封信,那信在她鼓囊囊的胸脯里不知躺了多久,想也知道带着什么样的热度。 秦曜渊接手之前,一只苍白纤瘦的手先拿走了农妇递出的信。 “哎?这是给真武将军的!”农妇急道。 “这就给。”秦秾华笑道。 她撕开信封,将其中的信纸递给少年。 秦曜渊接过后,展开信纸,又一次递还给她。 农妇瞪大眼睛。 “让夫人见笑了——”秦秾华笑道:“将军的要求,却之不恭,我就代为一阅了。” 农妇露出气急败坏的表情:“你——” 秦秾华已经看了起来。 一边看,她一边说:“原来神医想要邀请我们去凉州——” 农妇忍不住道:“是想邀请将军去凉州。” “可是夏皇刚刚在定璧战死,局势不稳,将军此时离开瀛洲怕是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凉州不一样还是金雷?” “若是神医在凉州设下天罗地网等将军自己入瓮,那……”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农妇神色越发烦躁:“神医又和将军没仇,他搞这些做什么?” “是啊,我也想知道。” 秦秾华放下信纸,微笑道: “你大费周章引我们去凉州,是为了什么呢?”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