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七十五章又不是你亲爹 闫不离这个大总管的位置也坐不了多久,不过就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到时候他帅甩甩袖子走的两袖清风无处诟病,留下一地烂摊子给他收拾那可不成,他得罪了那些么些人,他又是他的干儿子,到时候帐一并算在他的头上,这不跟把他脖颈子架在铡刀下一样吗。所以干脆就叫他留下吧,让他把自己的这些个业障清完,那等他顺位的时候也少些麻烦。 闫不离等着胖海回来回话,烟杆子始终不离手,朦朦胧胧烟雾中抬起眼皮儿看他,“吩咐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胖海呵着腰道,“干爹,儿子做事您放心,我亲眼看见的,绣坊的那个小丫头跟卫沉央去抢瓶子,里头的东西全都洒在龙袍上了,瓶子也被摔碎了,一点儿痕迹都没有,干干净净,即便想查也无从查起,再者,就算他们怀疑,拿不出证据一样是死路一条。” 闫不离点点头,“嗯,这就好,不过冯夜白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这件事务必要慎之又慎。” 胖海应了声,觑一眼闫不离又道,“干爹,郡主已经有所察觉了,才刚还堵着儿子问儿子去哪儿了呢,还好儿子机灵,拿几包药给糊弄过去了,可若是出了事,郡主一定会怀疑到干爹的头上,到时候回去再在皇上面前说您的不是,儿子担心会对您不利。” 闫不离重重咳两声,声音哑的像揉了一把沙子,“一个小丫头片子,皇上纵使再宠她,恨的始终是他冯夜白,冯夜白一日不死,皇上就一日不得心安,咱们这么做是皇上授意的,郡主要真是去皇上那儿告黑状,只会惹得皇上不高兴,这么点事,皇上心里清楚着呢。” 胖海心里有底了,探得了口风,心里自又多了一番计较,冯夜白就是皇帝胸口的一块儿压心石,他活着一日,皇帝就一日不得安生,就得时时刻刻想法子要置冯夜白于死地,照这么看来,冯夜白现在就不能死,他就是他升发的一块儿敲门砖,宝贝疙瘩,就算是死,也不能现在就死。 胖海从闫不离那儿斟酌了个大概,出了门就去找蔚敏,见面打个千儿,笑出了一脸的花儿,“奴才给郡主请安了。” 蔚敏摆摆手叫他起,“行了,你也别跟本郡主这儿装模作样了,方才你说的那话可有半句是哄我的?若是敢跟本郡主这儿打秋风,本郡主可饶不了你。” “奴才不敢。”他呵腰往前走几步道,“可是这叫我做儿子的出卖自己的爹,这是大逆不道,传出去别人指不定怎么戳奴才的脊梁骨说奴才不孝呢!” 这个讲条件的法子真叫人眼前一亮,蔚敏听罢冷笑道,“又不是你亲爹,你还想等他百年之后给他披麻戴孝不成?别当本郡主是傻子,你不也早就觊觎闫不离的位子许久了吗?这件事办好了,本郡主去皇上面前替你美言几句,御前总管的位子就先让你顶上,你放心,跟着本郡主只有吃肉的份儿,亏待不了你。” ------------ 第七十六章万岁爷肚里能撑船 蔚敏给胖海吃了颗定心丸,胖海心里有了稳固,这才肯跟她抖落实话,“不瞒郡主,干爹此行确实是存了害人的心思。”实话也得说一半留一半,不能把皇帝撂出来,不然伤了跟郡主的感情,别说赏了,有命没有都得另说,遂故意隐去了那一茬儿,“其实不过是眼红冯公子这趟皇差的油水,原本跟冯公子说说从里头捞一点儿倒也无妨,可冯公子是什么样儿的人您最清楚,一定是不肯的,所以就起了害人之心,想等冯公子死后,霸占他的一方家产。” 蔚敏气的拍案而起,“好个闫不离,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敢在本郡主眼皮子底下耍心眼儿,我看他是阉人坐久了没了命根子连胆子也吃肥了,真无法无天当没人能管得了他了吗?” 说完冷静下来又一想,闫不离就是生了十胆九心,又怎么敢在皇差上动手脚,事关国体,被查出来了,他也得跟着掉脑袋,又坐回去,上下打量着胖海道,“真的是闫不离一个人的主意?没人在背后指使?比如说……像皇上什么的?” 胖海紧忙跪下磕倒在地,“郡主嘴下留神,咱们万岁爷那是真爷们儿大丈夫,怎么可能做出这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来呢?万岁爷肚里能撑船,绝对有容人的雅量,这事,反正奴才知道的就是闫总管一人谋划的。” “啧啧啧,这么快就叫上总管了,不认干爹了?”蔚敏抬手叫他起,“还知道什么今儿一并给我吐干净了,否则你看我可饶你。” 胖海应声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