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大婚,谁知道又会出什么乱子,遂呷口茶笑道,“姑母怎得比我还急呢?再过些日子吧……我是担心表兄这边儿,咱们把圣旨交出去了,命可就全捏在皇帝手里了,圣旨上的内容就只有我和姑母看过,怕就怕皇帝想及早杀人灭口,这会儿正忙着下套呢!” 太后拨佛珠的手一顿,“不能吧,他想杀人灭口,难道就不怕咱们把圣旨上的内容公布于众?到时候他就算把咱们都杀了,他这个皇帝也坐不长久。” 蔚敏道,“姑母,您在宫里生活了这么长时间,皇帝是什么样儿的性子,您还不清楚吗?他要是想把咱们都杀了,一定提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还能等到咱们把圣旨上的内容都公布于众之后再动手吗?” 皇帝的性子全写在脸上,可算计都在心里,太后怎么会不清楚,经由蔚敏这么一说又忧心忡忡起来,“那你的意思是……” “先静观其变吧,如果是表兄的话,恐怕这会儿早就有了打算,他在上书房的时候就跟皇帝斗气,现在是好不容易得个机会两个人能正式较量一场,两边儿肯定都掐着劲儿呢,这个时候咱们还是不要从中添乱了。“ 太后赞同的点点头。 蔚敏见时机正好,佯装不经意又问,“我听说沉央在姑母这儿学规矩?姑母怎么把她留下了?” 太后提起沉央就一肚子的气,捏着帕子捶了下桌角愤愤的道,“这丫头太没规矩了,见着人了连话都不会说,夜白是冯家留下来的唯一的香火,娶媳妇儿这事儿更是要慎之又慎,可着丫头哀家是怎么看怎么不满意,夜白偏偏又对她撒不开手去,哀家只好把她留下来让红玉亲自教她规矩,否则日后还不让她翻了天去。” 蔚敏听了直怪自己,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多嘴跟太后说沉央是个傻子的事呢?现在人都治好了,跟常人一模一样的,可太后心里有了芥蒂,怎么也不肯给沉央好脸色看,听梁无玥回来跟她学的那意思,竟还有要拆散人家夫妻的打算,这可坏了菜了。“ ------------ 第二百零七章让她歇着吧 “姑母……”蔚敏觑一眼太后脸色,小心道,“这个卫沉央之前是有些痴傻,可幸得神医医治,现在已经大好了,跟常人一样的,况且我在汝南的时候跟她相处了一阵,这姑娘人很不错,对表兄也很好,现在就是年纪还小,可能为人处世方面还不是很周全,我也看得出来,表兄很是喜欢。” 太后脸上没什么好颜色,只道,“她不错?蔚敏你是不知道,昨儿个她还顶撞红玉来着,教她规矩,一个蹲礼立练完,说自己退麻站不起来,赖在地上不肯走,还说红玉,换做是她也未必可以,一个小丫头,跟在夜白面前时完全两个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可是仗着有夜白宠她,打量哀家拿她没法子不是。” 人呐,都是爱屋及乌,恨屋也及乌的,沉央她上次去王府劝架的时候见过,俩人还聊了许久,哪里就像太后说的这样了,许是不好的印象先入为主了,到后头就怎么也喜欢不起来她了。 “我瞧着沉央也不是那样儿的人,许是中间有什么误会罢,姑母先别急,不妨容我去看看吧,女孩儿聚在一块儿有话说,我也好帮您探探她的底细,看是真的两面三刀还是另有隐情。” 太后点点头,“也好,那你去吧,正好哀家也乏了,晌午就别回去了,留下用膳吧,咱们姑侄两个也好好说说话。” 蔚敏应了声,随太后身边的宫女出了门往偏殿去,沉央就在院子里站着,头上顶个水碗,一动不动的站着,六月的天儿,又是晨末的时辰,大太阳兜头照下来,就是在廊庑底下站着,滚滚热浪都叫人受不住,何况她还穿着宫装,从上到下严丝合缝没有一点儿透风的地方,衣裳都叫汗湿透了,脸晒的红扑扑的,还咬着牙坚持呢,就是估摸着站的时间久了,开始打摆子,头顶上的碗晃来晃去摇摇欲坠。 她没学过宫里的规矩,不知道里头的门道,可单是看也知道有多难熬了,红玉坐在透风的阴凉地儿里喝茶,手里拿着戒尺,瞧那架势是准备一有差错就上去打人的。 蔚敏扭头问一旁的小宫女,“她在这儿站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