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令宛不明所以:“有什么区别吗?” 萧湛微微一笑:“这里视野更开阔。” “是吗?明明都一样啊。”江令宛虽然怀疑,却也还是走了过去,上次在船上,他也是让她开了窗看景色的。 她乖乖坐下后,萧湛才笑着在她左右边的凳子坐了。 青峰挠了挠头,不让江三小姐坐杜老二坐过的石凳,反而要她坐主子坐过的,难道椅子有玄机,他不记得自己或者主子在椅子上动手脚了啊。 唉,遇到江三小姐之后,主子的所作所为越发高深莫测,他也越发看不懂了。 从前他不懂,还能回去问问青山、九承大叔,虽然青山会嘲笑他,却也会把道理讲给他听,让他明白主子的意图。 现在主子不许他把江三小姐的事告诉任何人,他又弄不明白,真是抓耳挠腮,急得不行。 不过,这些事他都记着,总有能说的那一天,他就一股脑都告诉给青山,让他帮他解开谜团。 江令宛斟酌了一会,还是决定有话直说,虽然与萧湛接触不多,但她能感觉到他并不是个不知好歹、小肚鸡肠的人。 “你刚才跟杜老二说,改天找他详谈,是什么意思?” 原来她还在担心杜老二对他不利,萧湛笑了:“是跟他做生意。” 萧湛生的面如冠玉,目胜朗星,清俊儒雅,风度翩翩。那杜老二长得满脸横肉,肚子硕大,整个人肥油油的。江令宛觉得萧湛必然是受了杜老二胁迫,才不得不答应的。 至于他笑,也必然是有不足为外人道的心酸。 她放软了声音,说:“虽然开门做生意,但这种事也要讲究你情我愿,难道以后遇到这样混不吝的人,你都要接下来吗?以后你要让你的属下替你挡着,不要怕得罪人。” 萧湛就笑。 他是什么人,杜老二是什么人,他何尝怕得罪谁? 萧湛并不打算解释,因为被她关心的感觉挺好的,他“嗯”了一声:“我以后会注意的。” 江令宛觉得自己说得差不多了,对方也不是三岁两岁的孩子,说多了不好,毕竟交浅言深是大忌。 但他一副并未放在心上的样子,让江令宛又忍不住说:“既然你明白,我就不必瞎提醒了。以后遇到麻烦,你可以直接亮出南昌王的名号,就说你是他的人。有些人便是再色急,听到南昌王的名号,恐怕也不得不打退堂鼓,不敢对你用强。” 青峰猛回头,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他是笨,是不聪明,可也听出问题来了。 江三小姐的意思是,主子是南昌王豢养的相公! 我的天!这太骇人听闻了,江三小姐胆子太肥了,这是不想活的节奏啊! 青峰震惊骇然地望向自家主子,只见主子身体僵硬,手臂线条紧绷。 完了,完了,主子蓄势待发,是要准备出手了,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眼看着就要香消玉殒了。 然而,青峰想象中雷霆之怒,血溅当场的情况并未发生,萧湛的僵硬只是一瞬,他身姿很快恢复如常,仿佛刚才只是青峰的错觉。 “原来你以为我是南昌王的人。”萧湛墨玉寒潭般深邃的双眸望向江令宛,语气耐人寻味。 江令宛诧异:“难道不是吗?” 萧湛“呵”地一声笑,意味不明又有些傲然:“以我的身价,南昌王可养不起。” 青峰放在假山上的手一抖,又一块碎石落地。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