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几人纷纷喊:“绪哥。” 黄绪夹着烟的手挥了挥,抬脚走到江暮行身旁,耍两下打火机,啪嗒按开,点燃烟,笑问:“熟人?” 江暮行没理。 黄绪打量两个男孩,十分友好地打招呼:“你们好啊。” 杨丛咧咧嘴。 宴好没反应,嘴唇快要咬破了。 江暮行眉头皱在一起。 黄绪侧头:“穿浅蓝色t恤的小孩,长得还真是……特别。” “清秀至极,又有那么一点阴暗的艳感,来酒吧会很吃香,姐姐们喜欢,不过看他一身名牌,有钱人啊。” 江暮行冷声道:“离我远点。” 黄绪:“?” 宴好听不见他们对话,他抬起一张冷白的脸,看向靠江暮行很近的青年。 风把他挡在眼睑上的发丝吹开,露出他比常人要深黑的眼瞳,眼底一片阴凉。 配着眉心很淡很小的朱砂痣,像鬼魅。 黄绪的后背没来由地划过一丝凉意,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他新奇地跟江暮行耳语:“什么关系啊这是?不介绍介绍?” 江暮行睨他,面无表情。 黄绪举着手后退,一副“我怕了你”的样子。 这一幕在别人眼里是很轻松的相处模式。 杨丛满脸八卦:“真想不到还有人跟咱班长玩笑打嘴炮,关系不一般呐。” 宴好的胃有些痉挛,下唇咬出了血,他不自觉地挪动脚步,朝江暮行走去。 “动次打次动次打次……” 一串铃声突然响起,宴好骤然惊醒,他停在距离江暮行只有一步的位置,脸煞白,眼神左顾右盼,难掩惊慌失措。 杨丛接起电话,才说了声“爸”,就被他拽着离开酒吧。 “这就走了?” 黄绪颇感遗憾,嘴边的烟一抖一抖,“还没介绍呢。” 江暮行摘下平光眼镜,捏了捏鼻梁,把眼镜架回去。 黄绪兴趣不减:“你同学?” 江暮行:“嗯。” “在这儿遇上同学,你挺惊喜的吧。”黄绪递给他一根烟,“不赶紧跟他们谈一谈,让他们替你保密?” 江暮行没接那根烟。 “一堆人里就你不抽烟,”黄绪把烟塞回烟盒里,调笑着说,“一口不碰,克制力真是惊人。” 江暮行转身回酒吧,走几步停住,他打开小铁盒拿含片,一口气吃了几粒,用牙咬碎。 渗出的清凉在他口中散开,往喉咙里涌,暂时压住了太阳穴的胀痛感。 —— 酒吧没去成,杨丛失恋的后遗症就犯上来了,他在路上买了一袋啤酒跟炸鸡,拎去宴好公寓。 宴好一开始没怎么喝,只是隔一会就看手机,发现没有短信,没有电话,qq也很安静。 对于他今晚说在复习,却跑去酒吧的事,江暮行没有任何疑问,不关心。 宴好意识到这一点,就大口大口喝酒,跟杨丛抢着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也失恋了。 难过的要命。 宴好做了一晚上噩梦。 梦里江暮行坐在酒吧的卡座,衬衫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扣子解了好几颗。 身边有好几个女人,靠在他身上,趴他怀里,跪在他脚边…… 画面既美又淫|乱。 天亮前宴好梦见自己的腿没了,醒来发现杨丛横着睡的,就压在他的小腿上面。 宴好把杨丛掀开,捏捏酸麻的腿,爬到床边去够手机。 江暮行还是没找他。 宴好把手机丢一边,自己昨晚扯了谎,不敢主动找过去,等着被判刑似的,很煎熬。 江暮行这样,就像是在惩罚他一样。 宴好头痛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