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江暮行转身:“地上有金子?” 宴好垂着头走路,没吭声。 江暮行看了眼他鞋上的几块脏鞋印,喉头滚了滚:“宴好。” 宴好听到江暮行喊自己名字,条件反射地抬起头,阳光在他身上流淌,眼里有一小块斑驳的光影。 江暮行不动声色地深呼吸:“这次是我的个人问题耽误了出行。” 宴好正要替他说话,就听他又说了句:“晕车这个事,我以后会锻炼。” “噢……锻炼啊……”宴好一个激灵,快步走向江暮行,“是要锻炼,不然等到工作了还是挺不方便的。” 江暮行的视线从他脸上移开。 宴好问道:“班长,你感觉怎么样?恶不恶心?想不想吐?吃橘子吗?” 说着就把手里的橘子摊到江暮行眼前,发现快被他捏烂了。 宴好尴尬的想找垃圾桶扔掉,头顶忽地响着江暮行的声音:“给我吧。” “这个就别吃了。”宴好把橘子往身后放放,“我包里还有好多。” 江暮行伸手:“拿来。” 宴好递到半空又收回去:“那我给你把剩下一点皮剥掉。” 江暮行看他被橘子汁染黄的指甲。 “宴好。” “嗯?” “没什么。” 下一秒,江暮行就夺走了他手里的橘子,一言不发地几下吃掉。 —— 宴好针对江暮行的晕车做足了准备,譬如用保温杯装了一杯温的淡醋水,一袋橘子,两袋话梅,几个塑料袋,晕车贴,晕车药,他甚至研究了穴位按摩法。 没想到江暮行上车后就睡了。 宴好绷着的神经末梢放松了下来,他往江暮行那边靠靠,戴上耳机听歌刷新闻。 刷了没一会,宴好就去看江暮行睡着的样子。 有人经过走道,朝江暮行打量过来,一个两个的,没完没了。 宴好拿出棒球帽,小心给江暮行戴上,用帽檐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 江暮行不舒服地拢起了眉峰,宴好赶紧给他把帽檐往上拉拉,动作很轻,都没敢呼吸。 直到江暮行眉头舒展开了,宴好才松口气。 宴好想用衬衫搭在江暮行头上,把他的脸整个蒙住。 想想而已。 真的就只能想想,江暮行又不是他的。 宴好换了歌听,手跟着旋律敲点腿部,就那么一路听到a市,全程没闭眼,也没上厕所,他就跟一条守着宝藏的毒蛇一样,时刻盯着每一个窥觊的人。 —— 车到站前江暮行醒了。 宴好看他把帽子拿下来,就心虚地解释:“班长,帽子是我给你戴的。” 江暮行瞥他蜷在腿上的手:“我知道。” 宴好的眼色立即就变了:“你,你知道?” “这是你的帽子,”江暮行说,“不是你,还能是谁?” 宴好呼口气:“也对。” 江暮行把帽子还给他:“说说。” 宴好睁眼说瞎话:“我是看你那边有太阳,就给你用帽子挡挡。” 江暮行扯一下窗帘,还抖了抖。 “……” 宴好哈哈讪笑:“这我脑子笨,没想起来拉帘子。” 江暮行看过来,目光是幽暗深黑的,那里面不清楚是审视,还是别的什么。 有一瞬间,宴好感觉自己被江暮行看穿了,他浑身的血液迅速凝固,内心惊慌不已。 太可怕了,一定是错觉。 —— 车厢里响起了广播声,到站了。 宴好僵着,一动不动。 江暮行起身往外面走,膝盖碰碰他:“挪开一点。” 宴好在恍神,挪脚的时候没注意,勾到了江暮行的小腿。 江暮行没站稳,手撑住了椅背。 宴好仰着脸跟他对视,嘴唇微微张着,像是在求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