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后半夜,宴好昏昏沉沉地做了个梦,梦里他跟江暮行在外面逛街, 尿急想上厕所,四处找,就在他终于找到了,准备解裤扣放水的时候,他惊醒了。 江暮行拍拍宴好不断起伏的汗湿后背:“怎么了?” 宴好喘着气, 嗓子眼干得厉害,说不出话来,就在前几秒,他与十九岁的尿床黑历史擦肩而过,一阵后怕。 房里亮了灯,江暮行支起身看他,嗓音低柔沙哑:“做了噩梦?” 宴好抹把脸,有一点窘:“别问了。” 江暮行揉了下他耳朵上的深红印子:“那接着睡。” “我去上个厕所。”宴好听到玻璃上的声响,掀被子的动作一停,“下雨了?” 江暮行扫一眼:“嗯。” 宴好把湿漉漉的刘海往上抓抓,发丝翘成鸡毛,他爬起来,浅蓝色丝质睡衣乱乱的,露着白皙的脖子跟精致的锁骨,上面全是暴风卷过的痕迹。 一寸寸的,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罪魁祸首看过来,面上一片淡然,显得尤其禁欲。 宴好翻了个白眼。 江暮行挑挑眉:“在心里骂我?” “哪能啊。”宴好慢悠悠,“我是觉得不可思议,天底下竟然有你这么闷骚的人,真稀奇。” 江暮行:“……” 宴好上完厕所回床上,缩进江暮行怀里:“家里的t没了吧。” 江暮行阖着眼,冷不丁地听到他来了这么一句,睡意瞬间一扫而空。 “这次多买点吧。”宴好咕哝,“省得老感觉没用几个就没了。” 江暮行扣住他后脑,拇指摩挲那一片的细顺发丝:“买多又不能吃。” “能吃啊。”宴好舔他下巴,“我每次不都吃进去了?” 江暮行扣他后脑的手加力,言语中带着警告:“睡觉。” 宴好模他浅薄的唇,高挺的鼻梁,深刻的眉骨,指尖经过哪,嘴就碰到哪。 找死的不安分。 江暮行掐紧他的腰,眉峰隐忍地拢起。 宴好被掐得浑身一阵阵发软:“下雨了,我特别有感觉。” 江暮行撩开眼皮看他,暗沉的眼底掠过一丝欲火,似无奈似溺爱,你什么时候没有? 宴好搂住江暮行的脖子,眯着眼仰起笑脸:“亲我。” 江暮行吻了上去。 —— 月底出了高考成绩,跟宴好心里预料的差不离。 高过a大往年的录取分数线三四十分。 那晚零点的时候网站爆了,很多人掐点守在电脑前狂点击,等着命运的转折点降临,导致大家怎么刷新都进不去。 宴好知道自己考得很顺利,还是紧张,时间一点点过去,紧张逐渐淡化。 后来他等着等着就不知不觉睡着了,他是被江暮行弄醒的,在一阵紧凑的颤栗中晕乎乎地听到了自己的分数。 还有滴落在颈侧的液体。 明明是温热的,却让他烫得哆嗦不止。 宴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江暮行大力钉在了床上。 —— 七月初,宴好和江暮行去了a市,先看房子。 之前杨丛帮他们跑过几处,有了初步审查评分,他们省去很多时间,很快就把房子定下来了,三室一厅,带南北阳台。 宴好之所以一眼相中,是因为卫生间里有一面大镜子。 站在镜子前,他第一时间想的是,可以在这里看清江暮行是怎么弄他的。 宴好觉得自己有些变态,但他不会改过来,也改不了。 江暮行的喊声让宴好回神,他抬起头的时候,无意间一瞥镜子,发现自己的脸上是一片情欲的粉色。 像是正在被江暮行弄。 宴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