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蝶好奇地打开它,入目是件鹅黄色的呢子外套。 她想张口问,意识到身下的潮湿她脸红成猪肝色。女儿家的*颇为麻烦,极易弄脏衣服,她的裙子不像样了,没想到连大衣也不保,皆染上红色。 一声谢谢艰涩地说出口,她把大衣换下来,穿上外套,这颜色极鲜,把她的肤色衬得仿若白珍珠,光莹莹的。 她尴尬地不知如何才好,索性直接下车,霍丞把伞举在她的头顶,风大雨大,她垂头看见他的军靴在淌水,她递上一块方巾手帕给他。 “谢谢宁小姐。”霍丞客气地拿着,并不急于去擦拭身上的水珠。 宁蝶唇往上一弯,伞塞进了她手里,她不勉强自己拒绝,而是坦然接过。 然后道了声告别,她欣欣然地踏进雨势中。 霍丞入座车里,他出行身后至少连着三辆车随时待命。 他将方帕在手心中展开,一支绣梅悄然地睡在边角,他用指腹去抚摸纹路,想象这刺绣上残留着宁蝶的手温,不说真实的地址有什么关系,他眸子里的温情冷了,沉声命令司机道:“派人跟着。” 宁蝶没有急着回家,她在百货店买好月事用品还有换洗的内衣,查看了一下荷包里的零碎角钱,在附近旅馆开了一间单人房。 为保万一,这几天她必得睡旅馆。 笠日她去医院看望林莱玉,旅馆简陋,大冬天要用暖壶打热水还得另算钱,门外走廊上总有人来往,她唇干渴,睡得也不踏实。 进了病房,她急不可耐地用瓷杯倒水喝,咕噜噜地喝上两盏才解渴,林莱玉没好气地白她一眼:“你是渴死鬼投的胎?半壶水都让你喝完了。” “喝完了我替你去打满,医院的水又不算钱。”她端来椅子坐好,这病房里的病床睡满了人,家属进进出出,宁蝶又把椅子往里挪了挪。 林莱玉吊着脚,不方便动作,她翘着兰花指在空中一点,当是点中宁蝶的额头,“开始省钱了?” 宁蝶叹气,这几年苏梅的存款用得七七八八了,炒股的钱能填补学费,但剩下的生活开支依旧是个不大不小的问题。 ☆、第5章 床咚 林莱玉娇滴滴地把垂下的卷发别到耳后,似是有所注意,她一把捏过宁蝶的袖子,“哟,在我这喊穷,你这衣服哪来的?” 昨晚没有回家,宁蝶身上的外套买来得及换下,还是昨日霍丞送的那一身,她低头打量这衣服,选择先不说话。 “南方洋货新款,你这件衣服当出去,够你好几个月的开销,”林莱玉媚眼一横,往身后的靠垫躺去,“我知道你没这么大方,说吧,谁送的?昨日拍戏,被哪家贵公子看上了?” “就属你嘴碎,”宁蝶拿水果刀削苹果,唇抿成一条线。 林莱玉难得逮住打趣她的机会,哪能轻易放过,“这颜色衬你皮肤,我当模特时有穿过类似的,尺寸可难掌握了,能买得这般合你,这送礼的人可是用心。” 宁蝶大咬一口苹果,“你若是再八卦,我得把你这里的水果全吃干净。” 篮子里一共没几个,凭她们目前的家境,读书都是奢侈事,哪有余钱惯零嘴,这水果难得吃上,林莱玉当先护食,把水果篮子抱在怀里,“馋死鬼!不许偷食!” 这番闹腾完,宁蝶找林莱玉借了一件外衣披上,起身去了一趟当铺,把霍丞送她的外套当了做生活费,一共三十块钱,一位普通员工一个月薪水就几块钱工资,能当这么多宁蝶吃了一惊。 跟踪她的一位下属把消息回报给霍丞,那时霍丞正在台球厅室打台球,一杆球进,身边的掌声贯耳,他站在灯光下给球杆抹巧克力粉,脸色阴晴不定。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