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惠见是容若,不由“哎呀”了一声,“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愣年不见人影的,我这都生到第二个孩子了,你才想起你老姑来。有没有点良心?” 容若没有搭理她,只打量着这粉团似的小丫头,脸长得像皇上,身材别像姑姑就行,想起云惠在问他话,于是淡淡道:“你有什么好看的?那么老了,都是做额娘的人了。” 云惠一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几天不见长本事了?翅膀长硬了,敢这么说你老姑。这年把人哪儿去了?要不是仗着我这张老脸和你皇姑父念及青梅竹马的交情,早把你从御前侍卫除名了。” 他依旧那副长年累月云淡风轻的死样子,也不客气,径直坐下来喝了口茶,边喝边摇摇头道:“北方的茶还是比不上江南的。” 云惠没好气道:“这些都是贡茶,就是从江南送来的。你别瞎挑挑,去江南了?” “嗯。” 云惠有些明白了七八分,朝身后一倚,带着些许八卦意味地打趣道:“去江南遇上什么温柔如水的红颜知己了吧?听说江南多歌姬,你这才走没多久,就处处能闻喝水词了。” 听到这句话,容若总算有了一点反应,侧过脸来,“是饮水词。” “都一样。” “你女儿比你招人喜欢多了。” 云惠得意地搂过闺女,“那是。”哎,不对啊,他这是夸她呢?还是损她呢?正搂着呢,就见女儿在她怀里十分不安分地扭来扭去,像一条蚕宝宝。很显然,自己的胜利大逃亡,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就被眼前这个人给破坏掉了。 本格格不甘心呐! “走路都不大利索呢,就你这还想逃跑?知道出了大门口往哪儿拐吗?知道你皇阿玛住在哪儿吗?”云惠一边把闺女往自己这边扭,一边教育她。发现自己这个闺女的性子,跟她那个执拗的阿玛还真有点像。 容若看了一眼这对仇人似的母女俩,道:“她要去哪儿?” 云惠一边把她往这边端,一边愤愤地道:“去哪儿?一中午就嚷嚷着要去她皇阿玛那儿。” “那让皇上过来便是。” 云惠轻哼一声,“还过来呢?我们娘儿俩都有日子没见着这个人了,别说咱们俩,整个后宫都有日子没见皇上过来了。” 容若低头,若有所思,“是因为赫舍里皇后去了的事?” 云惠叹了一口气,“是啊。” “你也别太酸了,毕竟是名义上的发妻。这个时候来你这儿,只会让别人颇有微词。我这趟回家,听阿玛说,自从赫舍里皇后仙逝,皇上立二阿哥胤礽为皇太子,索额图的势力就整个儿长起来了,不可小觑。阿玛正头疼着。可毕竟这太子没有亲额娘,历朝历代也不是没有废太子的事,有事情不单单是母凭子贵,咱们满人更多的是母凭子贵。所以你也知道……” 说着容若淡淡看了云惠一眼,“我阿玛,你那二哥心里自然也有盘算。阿玛的野心你也知道的,虽说他不愿意你将来会搅和进权力争斗里来,可他自己想争的权力,难免会牵扯到你和大阿哥。朝里的人也不是瞎子和傻子,势必会看你和大阿哥的得宠。” “你说的我都明白,我只会好好保护好胤褆和果儿,看着他们平安长大就行。”云惠宠溺地摸了摸女儿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