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记得他有多少个族亲落在他的手里了,他只知道,那些人里,没有一个全身是健全的,每个人都被他们折磨得生不如死,还是当着他的面折磨的…… 想到那些族亲在他面前撕心裂肺的惨叫,血水滚滚下出,轩辕锦鸿的心又是一疼。 那些人中,有多少老幼妇女?他们基本都没有反抗能力的呀。 轩辕锦鸿无力的跪倒,他现在无权无势,在这里也没有任何 人会帮他,只能祈求他能可怜可怜他。 “瞧你哭得这么伤心,朕怎么舍得呢,来,告诉朕,你刚刚在做什么?”南皇温柔一笑,仿佛在说一件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话。 可听在轩辕锦鸿的眼里,却毛骨悚然,身子抖得越加厉害,连讲话都颤抖不休,“回……回陛下的话,奴才……奴才只想过来……清洗一下伤口。” 轩辕锦鸿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他越是温柔,折磨起来,越是疼痛。 他实在想不通,自己到底哪儿得罪了他,他可以非常确定,从小到大,他都没有见过他。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皇兄得罪了他,才让他这么狠心报复于他。 可是该恨的,难道不是皇兄吗? 他利用皇兄,让皇兄杀了杨家满门,也杀了杨楚莹,又害得杨楚若凄惨半生,皇兄也因此自责一生,该恨的,难道不是皇兄吗?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伤口?”南皇顺着他的锁骨一路往下,透过他凌乱破旧的月牙白衣裳,可以看得到,朵朵血莲花还在绽放着,而那松垮的衣服下,轩辕锦鸿身上纵横交错,刀伤,烫伤,抓伤,鞭伤不计其数,许多地方都长了脓水,发着淡淡的恶臭,血水与脓水齐出,碜得一边的侍卫们都不敢再往下看了。 “疼吗?”南皇一双阴鸷的眼紧盯着轩辕锦鸿。 轩辕锦鸿乖巧的摇摇头,不敢仵逆,生怕南皇对他的族亲又下狠手,“不疼……” “不疼?不疼,你便不会长记性,还是让你疼疼比较好。” 轩辕锦鸿身子又是一抖,他不怕他折磨他,但他真的很怕他折磨他的族亲。 可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瞧你几天没吃饭了,听说手指闷炖挺香的,不如赏给你。” “陛下……奴才不饿,求陛下饶了他们。”轩辕锦鸿的眼泪如同掉线的珍珠一般滴滴直落,可身边却没有一个人肯为他求情。 哭得伤心欲绝又如何,异国他乡,一个囚犯,又有谁会怜悯他。 “朕心爱的人,怎能把他饿坏了呢,去,拿一百根闷熟的手指过来,给朕盯着他吃下,要是少吃一个骨头,朕摘了你们的脑袋。” 即便明知道他不会同意,轩辕锦鸿依然抱着一颗侥幸的心,直到南皇那句无情的话落下,冷漠的拂袖而去,轩辕锦鸿的如失了灵魂的木偶,绝望的倒下,任由泪水模糊了他的眼。 轩辕锦鸿全身冰凉,无助与痛恨再一次在他的心底交织。 当天晚上,那一百根闷熟的手指便送到他的面前,几个太监居高临下看着他,硬生生逼着他,强生塞进他的喉咙里,逼着他吃了下去。 轩辕锦鸿想吐,闭上眼睛,便可以想像得到,那些族亲手指一根根被剁去的时候,有多痛苦,有多疼,脸上又该有多绝望。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