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步朝自己的营帐走去。 今日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往常见你这时候可都在睡觉呢啊? ——那不是因为那个娘了吧唧的江黎墨每天早上会给他送饭菜吗?偏偏每次都还要在他面前得意一下。 那还不是因为前段时间我们军营来了个厨子,哦,就是那白白嫩嫩的,瘦巴巴的,长得跟娘们似的…… ——那小子跟娘们似的!这只能他说?他们凭什么说他? …… 操!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牺牲了那小子一人,让南国被攻了下来,是他的荣幸,况且现在不再身边也没那么吵了,恢复了以前的平静有什么不好的。不然唧唧歪歪的,跟一麻雀似的。 江黎墨也不知在这岩洞内呆了几天了,每天缩着身子躲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他也懒得去数这是第几个天明,又是第几个天黑了。 而南皇所谓的“食物”也便是一些动物的尸体和一些野果子。 他本是厨师对食物比较挑剔,这些寡然无味的食物,他压根没有任何的胃口,也便致随便吃了点,本就虚弱的身子骨也一日比一日消瘦。 只是没想到的是堂堂南国的南皇居然可以在这样艰苦的日子里生存这么多日子。 最多的时间,南皇便是拥着江黎墨断断续续地回忆往昔,江黎墨自是听不懂的,却也没想到这样一个残暴的人,在回忆起自己心爱的人的时候——尽管是一个男人——居然流露出那种深情难耐的柔情,也让江黎墨对这南皇涌现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的情绪。 这日夜晚,一如惯例,吃过“晚宴”之后,南皇又拥着江黎墨坐到了岩洞外。 就算南皇再怎么温柔,江黎墨还是觉得南皇被常年来威吓力所侵蚀,那种狠厉早已渗入了骨子里,还是让江黎墨控制不住地惧怕。 而此刻两人因地处高地,所以寒风更是冷冽而霸道,一路而过,江黎墨更是冻的瑟瑟发抖,“可是冷?”南皇温柔地声音在他头顶潘恒。 所以他此刻惊恐颤抖一方面是因为寒冷,二则则是来自于南皇带给人的心灵上的压抑感。 微微偏头,下面便是万丈悬崖,他又嗖了一声将脑袋转了回来,撞到了南皇宽厚的胸膛内,咬牙点了点头。“是!有点冷!” 闻言,南皇心头大喜,将怀中的江黎墨抱的更紧了,“你还是一如往昔那般信赖朕,是不是?” 江黎墨又硬着头皮“嗯”了一声,他能说不吗?当然不能。他还要活着回乡呢,他好不容易赚到了大钱,还等到光耀门楣呢?所以他还不能死,只能昧着良心了。 前几日,他还对南皇这个男人的拥抱相当的抵触,但这几日屈从于南皇的淫威和强迫下,他现在被南皇这般抱着,居然已习以为常,足以见得习惯是一种坏东西。 “漠陵风雨,寒烟衰草,江山满目兴亡……小林儿,你曾跟我说过,人世动荡,风雨飘扬,需要一人出来建一繁华昌荣的盛世!可还记得!”南皇又跟往常那般,开始在往昔回忆里“大转”,只是今日居然开始让他回答了。 他……他……怎么回答啊?他压根就不是他的小林儿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