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徐酒岁曾经有过疑惑,她和薄一昭在一起究竟是他在智商扶贫还是她爱心泛滥,现在看来好像是后者的可能性高一些。 徐酒岁放下梳子,问了个特别梦幻的问题。 “老师,结婚以后,你会对我好吗?” “嗯。” “没有动听一点的情话吗?” “暂时没有灵感,”他将她架起来,让她没骨头似的向后靠在自己身上,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你手机响了很久了你没发现吗?” 徐酒岁这才想起一个小时前她扔下的两枚炸弹。 在薄一昭低头研究手上刚才随手一摸,成功摸到的一层粉底液阴影散粉高光等一系列复杂成分时,徐酒岁拿起了手机,心满意足地发现有20个未接来电。 分别来自徐井年和小船。 打开微信。 【年年有余:你去美国?问过我手里的40米大刀了吗?!!!! 你有个七个月后就要面临高考的弟弟,能负责点吗!!】 【小船:你可能是疯了,休想拉着我陪你一起疯! 是不是想许绍洋带着五十几个古惑仔和五十几把砍刀,到你婚礼上给你凑个古惑仔主题婚礼?】 瑟瑟发抖的惶恐不安隔着屏幕都能嗅到。 顺手回给小船一个“嘻嘻”,正想回徐井年,这时候,不远处的男人拿起手机看了眼,“唔”了声。 “怎么啦?”徐酒岁像是兔子似的竖起耳朵。 “徐井年发微信问我,是不是真的要带你走,”薄一昭对着手机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并让我想好再回答,他是一个脆弱的,高三备考生,经不起刺激,以及惊吓。” 徐酒岁撇撇嘴:“提前半年通知还不算有良心么,他这惊吓要缓冲半年?” 薄一昭瞥了她一眼:“你这回答太有攻击性。” 徐酒岁挥挥手示意你最温和你自己来。 凑过去扒着男人的手臂看他扣字,于是就看见他坚定地打出两个字—— 【薄:是的。】 发送。 发送完毕。 徐酒岁:“……” 徐酒岁虚心求教:“所以请问这个回答比我的版本优秀在哪?” “面对盛怒之人,多余的话少讲。”男人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面颊,“你生气时候我从来不说话。” 徐酒岁终于找到自己每次生气都能从“有点生气”到“暴怒”的原因来由,有力证明就是在男人斩钉截铁地给他的小舅子发了那铿锵有力的两个字后,徐井年回了他“……”这么六个点后,再也没有说过话。 安静如鸡。 也有可能是在他们听不见的地方忙着疯狂骂脏话。 当然更可能是已经被活活气死。 …… 徐酒岁去民政局的路上忍不住掏出手机查了下老黄历网,心满意足地在“宜”下面找到了“婚嫁”二字。 再往下拉,对照着时辰,找到“良辰吉时,百无禁忌”八个大字对照时间,发现还有大概半个小时就要进入下一个时段,她催促着薄一昭合理且合法地以最快速度赶路。 这种时候薄一昭也没心思教育她,九天之外没有月老只有月球,她的未来丈夫是一名天体物理学科学家,请不要挑战他的权威和尊严。 薄一昭是下定了决心,今天要给她做牛做马的。 所以他真的把油门往下压了压,在她满意的叹息声中把车停到了民政局门口,两人下了车,这才发现今儿结婚的人真不少。 两人跑去排队照了红底照,领了证,捏着小本本,徐酒岁记得还有个流程,是新婚夫妻二人会站在一个台子后面,举着小本子笑得二傻子似的来一张合影。 薄一昭并不了解这算什么“必须要有的流程”,难道不照那张照片,他手里印着两人照片和出生年月的红本子就成假的了么—— 那必不可能。 所以当徐酒岁牵着他,好不容易找到那个传说中的台子时,那排队快要排到门外大马路上的队伍,让男人无情地嗤笑出声。 徐酒岁转头去瞪他。 薄一昭将结婚证往口袋里一塞,抬起手摸摸她的头:“排队还是回家睡觉?” 两人都一宿没睡。 这会儿最重要的事办妥了,人都放松了下来,除了再发一条朋友圈炫耀自己的身份之外徐酒岁暂时找不到别的正事要做—— 人以放松就容易犯困。 打了个呵欠,徐酒岁真得乖乖转身跟着男人回家睡觉去了。 虽然已经同床共枕无数次,但是有了国家颁发的荣誉证书,她往男人身上拱的时候只觉得分外的理直气壮。 人刚翻上去就被一把摁住,她的下巴磕在他结实的胸口上,男人躺平了没把她颠下来,她顺势爬上去跟他玩叠叠乐。 冲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