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另外心急如焚的三个人也进来了。陶朦看见陶誉和齐英倒不觉得奇怪,但是傅程琛也出现在这里,这让她有点惊讶。 然而这种时候,比起父母,反而是作为‘外人’的傅程琛更好说话,陶朦对他显然没什么间隙,她见傅程琛走过来了,便说,“傅总,麻烦你来看我了……咳咳……”虽然她心里觉得有些疑惑,不过,比起这个,还是先对对方表示感谢比较好。 “不麻烦,我……顺路的。”傅程琛看着她没事,心里面才算稍微松了一口气,医生说还要留院观察,所以在陶朦出院之前,他大概都不会安心了。 两个人说了几句话,陶朦就将目光投向了齐英和陶誉,她说,“谢谢爸。”邢东刚才告诉她了,是陶誉给她输的血。 陶誉点了点头,说,“你这傻姑娘,谢什么,只要我们朦朦没事就好。” 其实陶朦现在每说一句话,嗓子都要跟着咳嗽几声,她现在浑身都疼,脸也疼,脑袋更疼。齐英走到她面前,然后拉过另一张椅子到病床前,然后坐下,目光既担忧又关切地看着她,说,“朦朦,好些了吗?妈真对不起你,真对不起。我这一辈子,都对不起你……” 齐英一过去,傅程琛就主动站起来让道了。邢东也让出了一点地方,不过没离开。陶誉见状,便和傅程琛互相看了一眼,两个爸倒是一起出去了,也没叫上邢东。 陶朦了听了齐英的话,摇了一下头,“不要再提了,我已经习惯了。” “朦朦,你给妈一个机会,妈妈想照顾你,补偿你,这么多年了,我很后悔。”在陶朦亲手把她从车前推开的那一刻,齐英才明白,她自己才是那个真正冷血无情的人。而自己的女儿,虽然看上去冰冷,心里边却是热的。 “我不需要。”陶朦叹了一口气,接着又说,“妈,你和我姐,是下个月的飞机,按时去,还有爸,都别再管我了。” 齐英的眼泪早就已经掉下来了,“朦朦,妈是心疼你的啊,你感受不到吗?妈以前做得不好,可是--” 陶朦再一次摇了摇头,她深吸了几口气,然后缓缓地说,“妈,我的生命是你给的,虽然我这辈子也还不了,但是……我知道我不是个孝顺的孩子,所以以后,请您不要再来找我了,我真的觉得很困扰,也很累。” 陶朦说完话,然后就微微的将头撇到了一边,闭上了眼睛。显然已经不想再听什么了。 …… 齐英走出病房的时候,是被邢东搀扶着出来的,她一脸地沮丧和失魂落魄,看着十分凄凉。 陶誉连忙走上前去从邢东手里接过人,他忧心地问道,“还好吗?” 齐英摇了摇头,“我没事,我们先回家一趟吧,待会再来。” 邢东左右环顾了一下,傅程琛人不见了。他用手摸了摸脑袋,然后对齐英说,“妈,其实朦朦她……心里是很在意您的,但是,我觉得,就是都需要时间,您先带着大姐去美国好好地治疗吧。” 齐英这会儿心情差极了,情绪也失落不已,她勉强点了点头,说,“我知道,现在先麻烦你照顾朦朦了,还有……” “我不会说的,您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等送走了陶家父母俩之后,邢东还找了一下傅程琛,心想难道是被陶誉给挤兑走了?不过他这个想法还没等热乎,傅程琛就甩着手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了。 趁着医生护士去给陶朦检查换药的时间,两个男人坐在了走廊里,简单地唠起了嗑。傅程琛一直是拿看女婿的眼光来看邢东的,所以也不觉得尴尬,而邢东对他的态度还是介于傅老板与老丈人之间,很敬重。 傅程琛对他说,“你很爱我的女儿,谢谢。” 邢东笑,“男人爱自己的爱人,必须的啊,这是天经地义的。”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