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像撒娇,照着稿子读:“晚上好,殿下~~~” 似乎是没料到夏沐会这么晚打电话来“撒娇”,段紫潼那头怔愣片刻,一本正经的揶揄道:“晚上好,夏女士,你们有哪些服务?” 夏沐立即破功,丢掉稿纸,郁闷道:“别闹了卷卷,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对你说的。” 段紫潼此刻正站在折叠三角梯上—— 殿下的备用手机一直藏在小花房的天花板上,每晚等母后回卧房,殿下就会爬上折叠梯,卸掉那块松动的天花板方格,取下手机看消息。 平时,就算有朋友发来消息,段紫潼也会不紧不慢的先藏好手机,去卧房关好房门,再回信。 但今晚,屏幕上有四条未接来电,来自蠢猫咪,所以,殿下还没爬下梯子,就迫不及待给她回拨了过去。 “什么事?”段紫潼仰起头,单手将天花板盖好,不紧不慢的爬下折叠梯。 夏沐张了张嘴,又紧张地拿起稿纸,对着上面写好的台词回答:“殿下,我想参加您两个月后的生日宴会。” 段紫潼:“……” 虽然时常有商政家族里的年轻omega,变着花样请求邀约,但像蠢猫咪这么直接的,殿下还是头一回见识。 “可以吗?”夏沐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够矜持高贵,一本正经的追问。 蛋卷殿下有些错愕,压低嗓音对她说:“你该耐心等待我的邀约。” 夏沐迫不及待:“你会约我吗?” 电话那头传来蛋卷殿下高傲又压抑不住得瑟的轻笑声,“你很想参加我的生日宴会,是么?” 夏沐:“对!” 蛋卷殿下抬手将长发捋向后脑,满面春风的回答:“哼,我会认真考虑你的请求。” 夏沐趁电话那头的幼崽正在暗爽,立即快很准的放出炸药包:“对了殿下,那条裙子我收到了,好漂亮呀,这样好不好——明天的宴会我就不参加了,我想在你的生日宴上,第一次穿那条裙子。” 电话那头足足愣了半分钟,“什么?” 夏沐紧张地捏紧电话,缓和语气,认真的解释:“殿下,明晚我恐怕不能赴宴了,你先别生气,我家里出了点事,太突然了,您还来得及找其他舞伴吗? 来不及找的话,局里有很多助理一定很乐意陪你赴宴,我可以帮你约人,我想等两个月后参加你的生日宴会,行吗?” 又是一阵沉默,数秒后,那头传来蛋卷殿下落寞的嗓音:“你为什么要耍我?” 夏沐心尖像是被人狠狠一拧——殿下的嗓音里没有愤怒,而是浓浓的绝望与无力。 这比呵斥更让她难过。 夏沐急忙紧张地安抚:“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可以解释,殿下,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两个月之后……” “我知道了。”段紫潼的嗓音淡漠疏离,像是一瞬间回到了两个月前重逢的时候,“早点休息。” 夏沐感觉眼前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像是被抛入暗无天日的地狱。 她闭上眼,嗓音哽咽:“再相信我一次,卷卷,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等两个月后……” “晚安。”依旧是淡漠的嗓音。 那头挂掉了电话,殿下生气了。 夏沐一头埋进被子里,心酸得浑身微颤。 年幼时就经历过不少打击,她以为自己可以随时竖起一道城墙,完全屏蔽外界的伤害,冷血又洒脱。 可一想到那张包子脸,原本坚不可摧的城墙就全部坍塌了。 卷卷可能再也不会理她了。 夏沐哭得眼睛都红了,拿起手机,哆嗦着手指发了条信息:“对不起,再给我两个月时间好不好?” 一直等到深夜,都没有回复。 第二天,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好在是周末。 夏沐洗漱完,做到书桌前看笔记本电脑。 思维是放空的,什么都看不下去,时间很难挨,又好像倏地一下就过去了,再抬头,已经是下午六点。 她脑子里忽然冒出个念头—— 今晚的那场宴会,是在近郊的一栋别墅后院里举行。 跟王宫不同,那种场地没有卫兵把守,她想偷偷混进去。 她没有目的,或许就只是想去看看卷卷有没有找到新舞伴。 夏沐没有多想,套上卫衣和牛仔裤出门。 —— 宴会八点才开始。 别墅坐落在郊区平坦的山腰,夏沐下了出租车,步行十分钟,来到目的地。 宾客们已经陆续从正门入场。 时隔八年,夏沐再一次绕到别人家后院,准备翻墙入室。 值得庆幸的是,这栋别墅的后院墙壁上,有小巧精致的镂空花纹,不爬进去,她也可以看见院内的情形。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