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线紧紧跟随屏幕中人影走动。 工作间一片寂静,就像展开了一场无声的决斗。 回看录像并不需要花费太长时间,因为夏沐说那老头进入博物馆后,就立即引她去了长廊,也就五分钟上下的事情。 然而,段紫潼眼睁睁看着监控录像—— 一开始,确实跟夏沐说的一样,那老头走到了跟夏沐相距三五步的距离,在观赏艺术品。 然而随后,录像里的夏沐忽然转身,独自朝走廊方向走去。 那老头却还留在原地。 就像他说的那样,他全程都没有离开过大厅。 这场无声的决斗,在夏沐独自跑进走廊时,已经决出了胜负。 段紫潼脸色发白,仍旧僵硬地注视着录像,直到十多分钟后,录像中的自己慌乱地闯进博物馆。 没有人开口说话。 特工老头为王室效劳三十多年,能坐上高位,自然清楚,这个时候,不论说什么话,都无异于再扇小王储一耳光。 他只能安静的站在一旁,等待发落。 段紫潼此刻恨不得人间蒸发在监控室里,录像结束了,不得不面对现实。 殿下低头转过身,手里抠弄着那枚特工参谋长地徽标,灰头土脸的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把徽章扣回老头的衣领上,一边帮他整理西装领,一边低声解释:“不好意思,我……刚刚有点……” “请不要介怀,殿下。”老头依旧态度恭敬,但为了缓解王储地尴尬,他还是多说了一句:“我年少时,几乎有三五年的时间,为了一个姑娘失去所有理智,放弃学业,背井离乡,那时的我还比您大三岁,每个人都会有这样一个阶段,回想起来,其实很值得骄傲。” 蛋卷殿下并不太想被定义为“为姑娘失去理智”的蠢货,但这理由到底是人家好心给的台阶,能下就赶紧下了,尴尬地笑笑,再次道歉:“打扰你工作了,去忙吧。” 老头点点头,有些犹豫地开口:“我担心您受蒙蔽,有些事,还是应该知无不言,我虽然没跟那位夏小姐打过交道,但她的父母我认识,她父亲是个能做事的人,低调踏实,母亲也是以敏捷著称的优秀特工,但是……” “但是什么?” 老头叹了口气:“她母亲年轻的时候个性张扬,曾经在同僚面前炫耀自己与……您母后相处的……一些私事,我当时刚好负责她的部门,听到那些传言后,还给了她处分警告,也算是结下了梁子。不知道那位夏小姐今天对我的污蔑,是不是受她母亲所托。” 段紫潼微一皱眉,勉强压下不满,低声解释:“夏沐根本不认识你。” 老头抿嘴笑了笑:“认不认识,那也只有她心里清楚了,殿下,我知道我不该多嘴,但我衷心希望,您不要因为感情用事,而失去您以往引以为傲的判断力。” —— 夏沐在大厅焦灼地等候,终于看见卷卷低头走出工作间,那个特工很快也跟着走出来,而后对卷卷鞠躬说了句什么。 夏沐看见卷卷态度温和地拍了拍那老头地肩膀。 这算怎么回事?夏沐一脸诧异。 等两人分头,夏沐立即快步上前询问:“怎么样了?他怎么说?” 卷卷神色古怪的看向她,欲言又止,顿了顿才颓然开口:“我先让人送你回去休息,这里的事,我得先问清状况,一会儿去你家再谈。” 夏沐此刻心急如焚,蹙眉急道:“你先告诉我他怎么说的呀!你想急死我?他抓了我爸爸!”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