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说了,她不乐意,想寻个好的。” “啥叫寻个好的?我闺女能给她当大儿媳,我侄女咋就不能当她五儿媳了?”温母寻思了一下,恍然道,“是眼下发财了?唉,罢了罢了,高攀不上。” 结亲本就讲究个你情我愿,既然对方不情愿,温母倒是没再强求。说白了,她那头是姑娘家,这男方追着女方要娶亲讲出去是美谈,哪怕真不成也没啥大不了的,反过来那就…… 温母叹着气走了,显然失望得不得了。 然而,叫她更失望的还在后头,她本来以为是老朱家因为发了财眼界高了,这才不想再跟温家结亲。万万没想到的是,不过才七八日工夫,老朱家那头就同秀水村的牛家说成了。 牛家是谁?老朱家二儿媳宁氏她表妹,确切的说,就是宁氏去年年底那阵子突发奇想,非要只小狗来看菜园子,就是跟她表叔家讨的。 要说宁氏表叔他们家,当真是连殷实人家都谈不上,最多也就是勉强混个温饱,在秀水村这一带算是穷的了。再说牛家姑娘那样貌,丑肯定是不丑,可完全谈不上有多漂亮,就是单纯的年轻有朝气,这种身段相貌的乡下妹子,在村里当真称不上稀罕。 娘家条件一般,自身也极为普通,偏就说上了老朱家这门好亲事。如果说村里其他人仅仅是眼热的话,那温氏可就气坏了。 不敢找朱母的麻烦,温氏忍不住趁着朱母和宁氏不在时,同另外俩妯娌抱怨了起来:“牛家那姑娘我也是见过的,真说不出来哪里好了,就算想找个知根知底的,从姻亲里头挑也没必要寻那头吧?咱们几个娘家不都有未嫁的妹子?凭什么呢?” 王香芹抬眼看了她一眼,再看一眼:“我没有,我妹妹嫁了。” 温氏差点儿没被这大实话给噎死,偏王香芹说的没错,她娘家是定居秀水村没多少年的外来户,亲戚本来就少,唯一的妹妹不光是嫁了,还是抢了她的亲事嫁掉了。怪不得从给五郎说亲开始,王香芹就对这事儿没有半点儿兴趣。 “娘定下的,咱们能说啥呢?”三郎媳妇一贯就是和稀泥,她娘家倒是有未出嫁的妹子,可她却没底气同朱母说道,满心满眼就是做绣活儿赚钱。 温氏还想继续抱怨,三郎媳妇也不在意,就这么边做活儿边留了耳朵听着,隔一会儿就点个头。王香芹就没那么好的耐心了,没多久就借口还有事情要忙,起身就要离开。温氏追问她有啥事儿那么急,她也不隐瞒,只说是为了扩建猪舍的事儿。 就在温氏气恼的这几日里,四郎的动作倒是不慢,他同大郎一起找了里正,又去别处打听了一圈,很快就定下了老朱家附近这一大块地,决定甭管是不是要盖房,先买下来以后再说。当然,除了宅基地外,良田也定了一些。每年的秋后到冬月这段时间,都会有人交易水田旱地。买地的肯定是因为攒够了钱,至于卖地的保不准是在外头干了荒唐事,被债主逼上了门,不得已才打算卖田卖地。 理由不重要,重要的是,想要买田基本上就只能等这段时日。去年这会儿,家里还没多少余钱,再说一户人家手头上也不能丁点儿钱都不留,万一有急用那不就抓瞎了?可今年就不同了,朱母的意思是,让大郎和四郎尽管寻田地,有多少要多少,不拘水田还是旱地,都要。当然,价格还是要看的,就算有钱也没有上赶着去当冤大头的道理。 搭猪舍简单,空出半月就可以了。买地置田反而略麻烦一些,因此就先紧着那头去了。 王香芹见四郎抽不开身来,索性唤了她娘家亲哥帮她买了一批石料来,木头也好弄,农闲时分闲汉还是有的,她花钱买,省时省力,人家还能给她拉到了猪舍前头的空地上。只等四郎忙完了朱母交代的事情后,随时可以开工盖猪舍。 这事儿吧,温氏其实是知道的,就是没往心里去。她本来是想追问王香芹是不是随便寻个借口敷衍她,结果这么一问,倒是彻底想起来了,顿时她又开始胸闷气短心里头不舒坦了。 都是一家子妯娌,人人都法子赚钱,就她天天在鸡群里走来窜去,好不容易攒筐鸡蛋还卖不上价,你说气人不气人? 更气人的是,三郎媳妇也赚钱了。 三郎媳妇娘家姓田,村里人都知道田家有个瞎婆娘,却不知道那个瞎婆娘曾经是县里大户人家的绣娘。就连老朱家,早先也只知道三媳妇女红好,做的衣裳瞧着就比别人妥帖,连针脚都比寻常妇人更密实。早以前,她还仅仅是做些荷包、帕子之类的小件,自打得了王香芹给的图纸,她很是下苦功夫琢磨了许久,第一回 出的样子还不算特别精巧,可紧接着第二、第三回做出来的围涎,却是叫人眼前一亮,且越看越有种说不出来的喜庆 熬了两三月,三嫂田氏收拾出了足足两包袱的绣品,终于盼到了去县城的日子,她琢磨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