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係吧。 徐祥安没有说出自己才是杀了抢匪的人,儘管他很想承认:但这样一切就前功尽弃了,他会成为那个鋃鐺入狱的「新闻头条」。父亲常指着电视说着:「看,那些十三、十四岁的男生就学人家混黑道、砍人,现在上了新闻,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他那么努力的活下来了,他才不要因为那个垃圾沦落至此。 至少他报仇了。 但从那时起,他就没有了父母。 他也没有其他亲戚,更没有人要替他打官司,他辗转经过各个孤儿院、安养机构、社福机构……没有定所、没有家人,但不管到何处,他都适应得很好,所到之处皆有崇拜自己的人。 他的过去照法律会被掩埋,所以在班上成绩好、长相好的徐祥安,自然而然的受到欢迎,他的生活意外的美满。 但他还是会有几天晚上,梦到一具尸体,摔在家里一楼的地面上,整口牙都摔烂了,几乎是整个人拧在地上,血从砸向地板的撞击面渗出。 他在梦里只能一直盯着那具尸体,什么事都不能做。 醒来后,他会去喝口水,把哽住的气嚥下去,然后回到床上咬着棉被摀着声音尖叫着。 所以他的过去还是祕密,所有人都只以为他是个极富吸引力的男孩,恰巧失去了父母。 直到某天一个女生跟他告白了──一个极其边缘、长相普通的女生。 他拒绝了。 隔天,班上开始流传着一个谣言。 他的妈妈──他已经去世的妈妈,是畏罪自杀的残忍坏人。 很猎奇、很愚蠢、很令人动怒的玩笑。 那个女生又找来自己了。 她说她父亲是社福局上层的高官,清楚他的过去。假如他不答应跟她在一起,她就毁掉他的名声。 那时的徐祥安没有慍怒、没有愤恨。 他疑惑着:──什么东西让她那么疯狂?让她作出这种「常人」做不出且极其下流丢脸之事。 她到底痴迷于什么? 女孩狰狞的笑容乍开,胁迫着徐祥安,全身无法自抑的颤抖兴奋──这样的生物,真的很有趣。徐祥安感叹道。 那一年,那个跟她同样疯狂、嗔迷、罪恶的疯子,闯入他的生活,誓言要毁了他。 他们都做到了,那样的自喜、那样的华丽。 这场发生在学校顶楼的对话即使毫不相干却莫名地与那一天相似。 徐祥安切身感受到这样的疯狂、执着、痴狂,全身颤慄,一种前所未有的清畅感窜入他的毛孔──他想要,想上次一样,狠狠毁了他们。 不是復仇,只是纯粹、很纯粹的想──将她拧烂于这片土地上,粉碎她的骨髓、撕扯她的脏器。 因为她们艷丽而纯朴的疯狂啊! 于是他从那天起后的很多日子里,他都一次一次的这样做了。 他将那名女孩淹死于顶楼的水塔,等被人发现时,水龙头已流出尸水了。 但他很轻松的脱身了。 徐祥安说那名女孩被大家排挤,他常常听她说话、分享心事,但女孩那次情绪似乎有些不稳,不知道她竟然于水塔自杀了。 素行良好、品性温和的徐祥安,有多个老师替他辩解,还有班上同学一致的保证,大家一齐认为:这女生平时性情孤僻,会做这样的事也不奇怪。 还有,徐祥安是个好人,只是来不及救她。 他脑中回播那日他把那女孩的脸压入水里她疯狂挣扎哭喊的模样──令人怀念不已。 于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他谋杀着迷恋他的对象,再丝毫不染一介尘埃地脱身。 但今天,来了个比起她们虽然沉默,但更加疯狂、堕落的人。 还是个男的。 跟自己的身高比起来几乎差不多高的男生;身材虽然不粗壮但当然没有女生的柔软,身上的体香却是比女生温和一些。 一个疯狂的爱着自己,爱到谁都不要,连自己本身都愿意捨弃的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