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上几步,一阵天旋地转。 她直直地倒了下来。 # 再次醒来的时候,鼻尖闻到的是浓重的来苏水的味道。这种气味她再熟悉不过了,医院每天都要喷洒,以驱菌消毒。 唐嘉听到有人在讲话,中国话。一男一女,女人的声音较大,能听清楚。男声较低,嗡嗡鸣鸣一片,辨不真切。 那个解释的女声,说她患了疟疾。 女声说:“症状?也就那些,发烧啊,呕吐啊,腹泻啊,开始会发冷,也会发热,有些人背后肌肉会感到轻微酸痛,还有些人会头晕,头疼。” 不知道男声又问了什么。 女声又说:“刚不是给她抽血了吗?还好吧,早发阶段,我看了下血液样本里的疟原虫数量,不是很多,吃吃药,过几天应该就好了。” 男声又问了话。 女声说:“为什么?这个我可不清楚了。不过估计是自己没注意,被蚊虫之类给咬着了。被虫子一咬,运气不大好的话,十有八九就患上这个病了。” 两人又说了什么,唐嘉却没心情听了。 她闭着眼,感觉到身体轻微发冷打颤,不是因为外部环境温度低,而是从心脏处泛开的寒。有冷汗沿着鼻尖和脖颈落下。 脚步声打在地上,有人走了过来。 唐嘉依旧闭着眼。 她感觉到了对方身体霸占空间带来的压迫感,接着一只手伸了过来,停在她脸面上空。 她正兀自疑惑着,对方却捏了捏她的鼻子。 捏了一下不解气,还捏了两下。 唐嘉:“……” 她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 眸子里映出的是喻斯鸿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 对方挑挑眉:“装睡?” 唐嘉面不改色心不跳:“不,才醒。” 对方嗤笑一声,长腿一跨,往旁边走去。 他背着身,唐嘉望不清他做了什么动作。他转身过来的时候,左手插在兜中,右手里拿着一只娇艳的苹果,指缝夹着一把未抹开的折刀。 喻斯鸿将手中的苹果向空中一抛,又稳稳接住。他抽出左手,指尖一抹,刀身出鞘。然后他向后一靠,靠上陈置药品的消毒柜,低头,不紧不慢削起了苹果。 唐嘉望他一眼,收回眼神,抿嘴。 她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干巴巴地收了回去。 她从来都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绪,面对很多问题时,第一选择都是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好像这样就可以避免风雨,避免身外的风风雨雨,避免那些人际交往的刀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