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墙角低头玩弄手中水壶的带子,罌粟走向他。 干戈听到声音,便敏感的抬起头,露出警戒的样子。 看到这种景象,罌粟心里其实是很难过和心疼的,这代表这孩子在这里生活得不安心,他不信任自己。明明以前,他看到自己走向他,都还会露出开心的笑容。说实在的,事情会变成这样,自己确实该付绝大部分的责任。 顿在对方面前,罌粟摸摸他的头,然后凑近他的脸。 「我可以和你聊聊天吗?」 干戈凝视他阵子,然后摇摇头,「不要,」他说,并且转身想离开这里。 但罌粟却伸手撑在墙上挡住他的路,「那你至少跟我说为什么。」 干戈转头看他一眼,只是沉默的蹲下来,想从空隙鑽出去。 罌粟抬起脚踩在墙上,把手往下移,用手和腿把他夹住。 「那就不可以不要。」 干戈被卡在中间,蠕动着身体想要挣脱,「放开我啦。」 罌粟摇头,「跟我聊天,或是说不要的理由,选一个。」 干戈停顿了一下,回头想看向他。 罌粟只得放开对方身子。 站好后,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 「因为我不想跟你聊天,这就是原因。」 说罢,他转身走向门口。 但罌粟更快,抢先他一步来到门口。 干戈对上他的双眼,看对方带着一脸冷静到有点机车的表情将门关上。 他近乎是被对方逼到快发火了。 当然,更多的原因是因为不知所措。 因为不知所措,所以才用愤怒和高分贝来掩饰。 「你到底想怎样?要我回,我也回你了,要我讲,我也讲了,你还想怎样?」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想跟我聊天。」 「不想就是不想,不想就是原因,就是因为我不想,这就是原因。」 罌粟看着对方讲话的样子,不为所动,就好像对方说的话没有讲进他的心坎哩,没有说服他一样。 干戈见状,只是和他对视几秒,转身走向长板凳。 拿起长枪,他再走回来,用双手托起枪把,平举的对着罌粟。 「走开。」 罌粟看着对方的样子,顿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很好,告诉我原因,开枪射死我,选一个。」 干戈只是重复了一遍,「我叫你走开。」 「不想说的话,你可以选择杀死我。」 干戈闻话,喀的一声将枪上膛,瞇起一隻眼睛,瞄准对方的喉咙。 半亩,枪声响起,震耳的一声爆裂音,随着子弹贯穿而出。 罌粟转头看向脖子旁的门板被射出的一个洞,他皱眉再看向干戈。 「这么近你射不到?我不相信。」 干戈只是洩气的将枪扔到一旁地上,双手抓着头发焦躁的走到一旁女儿墙前。 蹲到椅子上,缩成一团,就像是逃避似的看着对面远方的大楼,大楼在云雾之中飘渺,好似一切是浮景,只是海市蜃楼。 罌粟看着对方的反应,顿在原地许久才缓缓走向他。 「我跟你说个故事,好吗?」 他说,然后将手搭在干戈的背上轻轻抚摸。 见干戈没反应,他便在他身旁坐下,轻轻把背靠在墙上,将头靠在他身侧。 周围的风盘旋的轻巧,罌粟感受着对方身上软软的体温正小心翼翼的攀爬上自己的肌肤,思考着开如何的同时,他也有些开心的享受着这份只属于他们的悠间与舒服。 他闭上眼,缓缓开口。 「以前,有个小男生在孤儿院长大。他没有爸爸和妈妈,也没有朋友,就算身旁有很多人和他一起生活,有人照顾他,但是他仍然觉得很空虚,很寂寞,他每天都很害怕眼前的东西会消失,身边的人会离开他。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说着,他顿下来看向干戈。 干戈放空的望着前方,也不晓得听进去没,但是罌粟知道他有。 所以他继续说下去。 「因为这一切都不属于他,」他自问自答。 「那些快乐、幸福、欢乐,他知道不管他拥有多少东西,这些东西有一天终将会离他而去,以任何一种形式。这个男孩理解这点,但他却一直说服自己,这不一定是真的,他常常告诉自己不要去想这些事,因为这些都还没发生。但是在他长大之后,他却渐渐地发现这件事是真的,因为他经歷的每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