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戈摇头,不断一边向后看着床缘位置,一边盯紧面前的人。 罌粟看着对方的模样,笑着直接伸手拉住他,将他扯到自己身前,「你不是最了解我的个性吗?我既然来了,怎么可能让你逃走,让自己空手而归呢?」 干戈看着紧贴自己的面孔,因过近的距离,干戈只能来回轮流看着对方的双眼。 在说话途中,因话语的改变,两人的双唇不时摩擦,干戈伸手抓紧罌粟的衣服,儘管他知道这不能影响对方什么。 罌粟见对方表现类似示弱的反应,抓住这个时机点,他将他扯回原先接吻时的位子,然后骑在他身上,动手脱掉他的衣服。 「你大概会觉得讶异吧,干戈,但我幻想你很久了,你都没有感觉吗?」 干戈看着在自己身上的罌粟反手脱掉衣服,露出了精壮的身材,他觉得害羞的别过脸,但心里其实是渴望和期待对方的。 罌粟紧紧压制住他的身体,使他身陷在柔软的床铺内,俯腰吻上他的锁骨,以齿轻咬,再用舌头温柔的轻轻舔舐伤口,就像在品尝美食似的,不断不断享受着对方甜美的身子。 这是干戈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的快感,总觉得胸口上有无法抚平的躁痒,他止不住发出断续的呻吟,用鼻子哼着喘音。 罌粟听着耳边令人愉悦的美音,伸手放在对方的胸口中间,以及轻柔的力道从上一路抚摸到他的肚子上,这更令干戈感到难耐无比,随着罌粟手掌挠痒过的地方,他不自觉的弓起自己的腰,想要感受对方更多。 罌粟玩味的笑着,对眼前秀色可餐的美景感到满意。 干戈睁着迷濛的双眼和他对视,罌粟轻轻挑了一下眉,俯手向下,也就是干戈的敏感部位上。 「想要更多?那就讨好我,干戈。」 罌粟压低声线说着蛊惑人心的话,声音富满诱惑和勾引,似乎一步一步的,要将干戈像条鱼似的钓到自己手里。 他的双眼充满妖术,带着高傲,由上而下鄙视的等待着自己开口。 干戈缓缓起唇,正要放下自己的矜持。 但也是同时,他突然的睁开了双眼,满身大汗的粗喘着气。 房间内一片寂冷,唯有一声一声渺小、断续、摇盪的淫叫声从隔壁穿墙而来。 干戈重叹,将膝盖蜷缩起来,拉近被子,整个人缩成一团。 这真是他这辈子歷经最荒谬的一件事了,既荒谬,又可悲,既可悲,又痛苦。 他觉得自己快疯了,他真的快受不了了,他想放弃一切。 他不懂,这样的日子到底要什么时后才会结束?难道他就要这样度过一生吗? 他在骗谁啊?他只是在逃避一切,问题仍然存在,他也仍然痛苦。他白天所逃避的一切,会在晚上加倍奉还给他,他何苦呢? 干戈不是傻子,他知道为甚么会做这种梦,他懂这个梦背后的原理。这就使他的思绪和心情更糟糕了,因为他不喜欢这样,他也不想这样,不只是因为他知道他早就在开始前就输了,也因为他不想和玉帛抢。 因为他和玉帛抢,只会让她不开心,玉帛不开心,罌粟就会不开心,那他就只有被拋弃的份了,他恐怕连这个家都待不下去。 他好害怕,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将脸埋在膝盖间的被子里,他不知所措的一个人乾焦虑着,比方才在梦中那样赤裸的面对罌粟时,还要更慌张;他不需要冲冷水,因为光是想像未来的处境,他已全身冻如寒霜了。 怎么办?他想。 他的脑子明明杂乱无比,不知怎地,在这个节骨眼上还不断浮现一个人的声音。 在非常、非常深远的一角传来。 就像洗脑般的重播着。 他仔细聆听着内心的声音。 那是艾努维卡,也就是爸爸的声音。 儘管内心感到排斥和矛盾,但是一股想法无法被阻挡的油然而起。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