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东西。 就这灯光微暗、气氛温暖的几分鐘里,干戈确实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弥留了起来,渐渐的沉定下去,虽然外界偶尔有些细小的声响,像是玻璃杯被放置、脚步走动或刀子切东西的声音,但都让他因此确认了这个空间里不只他的想法而安定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先是听到卡门的脚步似乎向他的方向靠近,后又渐渐疏远出去,并且空气里的气息恢復孤独了阵子,但是碍于真的太疲累了,所以他就懒得又爬起。但是听闻外头有些细小的人声逐渐大声,并且佇步于店外,他便敏感的睁开了双眼将头抬起,环顾四周。 看到连接的门微啟,确认卡门果然离开了,他就回头望向那半开的铁门。 此时他也很确定叫醒他的不是离去的卡门,而是外头他见不着面庞的两个陌生人。 他跳下吧檯前的椅子,先上前关上了连接住宅的门,然后小跑步进了吧檯后方的厨房里,一样从柜子的隙缝悄悄张望着外头。 他看到三、四个男人的脚在店门口徘徊了一下,甚至弯腰从铁门下看进来,这使他紧张的皱起了眉头。 因为他看过那两个人的脸。 他们是保守派的人,之前他们来找卡门时,罌粟用监视器监视双方的谈话时,干戈也有看到他们的长相。 罌粟昨天才说保守派要置他们于死地,怎么今天又跑到这来了?难道是想先从卡门下手吗?他想着,见到他们已经从铁门下面弯腰进来了,他回头张望了一下四周,拿过一旁的围裙、刀子跟口罩,将它们弄好在自己身上。 三个男人踱步走进了店里,皮鞋踏在地上的声音轮番叩叩响起,阵阵回盪在半封闭的空间内,干戈继续悄悄盯着他们,发现他们一边环顾着周围,一边靠近了吧檯这里。 其中一个人发现方才干戈坐过的椅子上,有一件披肩,他唤了一下身旁东张西望的人,示意让他看这里。 「没有人?」 「哪里没有人,铁门怎么会开着?这里怎么会有一件披肩?感觉是暂时离开吧。」 「是哦?那怎么办?我就说我们早来了吧,都还没开始营业怎么会有人在?」 「开始营业那才糟糕嘞,开始的话就全都是人,我们怎么办正事?就是选这个时间点才对,她正在准备,然后又没有其他人。」 干戈躲在橱柜后偷偷听着他们的对话,手里握紧那把刀。 「那我们现在是在这里等她吗?」 「当然啊,既然店都开着了,就代表她一定在,我们就等看她什么时候回来。」 「然后就逼问她......他们的下落?」 「嗯,今天可不能拖泥带水的,她不从,就拿她的命要胁。」 干戈看着他们两个边说,边靠在吧檯前,心里暗自不妙。 在这里等?是要等到什么时候?因为卡门根本不是外出,她就在里面啊!等等她出来了怎么办?她岂不是被杀个措手不及,这还是小事,大事是如此一来他们就会发现那面墙其实是连通他们住宅的门了,他们的据点就会被发现,以后就事情难处理了。 干戈这么想着,心里转了一圈的法子。 低头戴上口罩,再拿过旁边正好掛着的一个鸭舌帽反戴,他换了一把短刀,将刀子藏到围裙的口袋里,然后回想了一下方才看卡门一手拿五个高脚杯的模样,有样学样的企图照做,但是他发现他无法,因此只好一手拿着三个高脚杯,一手再拿着抹布,站在柜子前深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决定赌一场看看。 罌粟是教过他们基础演技的,这是偽装术的一环,至少要把自己演得不像自己,扮演哪个行业至少也要抓到个精髓。 干戈微微嘟起嘴试着吹出点口哨,故作无事、自若泰然的走出了柜子后方,然后看到眼前的三个人后,就像他们是凭空冒出来似的,惊恐的吓了一跳。 「哇靠!」 眼前三个人也是,看到突然有人从后面走出来,也都震了一下。 然后他们换上警惕的样子,带有危机感的眼神看着他。 「你是谁?」其中一个人问到。 「我、我才想问你是谁嘞?这是我的店,怎么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