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看着对方的反应,终究是心软,叹了口气才开口,「青志刚才看过了,你的手现在怎样了?」 干戈听到对方说话,显得很开心,笑着看向他,「他说进步很多,已经结疤要痊癒了。」 「手受伤倒是让你最近偷懒很多啊?」 干戈闻话赶忙摇摇头,压着声音就像在撒娇求饶似的,「我、我也很想做些运动的。」 罌粟看向一旁的瑜珈垫,又看向他,「我帮你压脚,来做不会用到手的仰卧起坐吧。」 干戈点点头,乖乖走了过去。 看着对方的行动,罌粟暗暗瞧了一眼青志关实的卧房门。 到了傍晚,干戈打完靶正和青志待在阳台吹着刚开始凉快的风,突如其来一阵强风袭击,压得两人一时都踉蹌一下。 青志笑得开心,赶紧扶住身旁的干戈。 「哈哈哈,看我们两个弱不禁风的。」 「是不是最近做太少运动?身子都虚了。」 青志闻话,笑着看向他,「你这么想健身和恢復训练啊?」 干戈点点头,「嗯,因为这样罌粟才会开心。」 青志听着,心里暗自想着,这是多久没有出现的一句话了?不过,想来也是,毕竟这句话就像干戈这一生的衷旨一样,坚定又不可动摇的存在着,他也为此而活。 「干戈,我问你,你......只要是会让罌粟开心的所有事情,你都会照单全收吗?包括让他安全、不受伤、平安的活着。」 干戈疑惑的转头看向他,「为甚么这么问?」 「没有,我只是好奇,」他笑了一下,摇摇头,「好奇你会为了他做到哪一个地步?」 干戈看着对方,慢慢低下头思考起来。 许久,他开口,「会哦,」他说,吸引了青志的目光,「我会为了他做所有的事情,任何事,只要他开心,因为......,」他顿了一下,似乎是最后一句话不好开口,但他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因为我爱他,就像他曾经对艾努维卡那样,我也想当罌粟的唯一。」 青志看着干戈的侧脸,虽然不是整张、完整的面貌,但光是那一半,就足够他看清对方认真严肃,和坚定的表情。 目光如炬,就像能灼融坚硬的冰壳似的,掏掘出里头被冻结的核蒂。 青志第一次察觉不妙,暗自怪罪自己不曾注意过这孩子不正常又过度的执着和情感,或许是被压抑许久,干戈如今爆发的情感使他像个野兽似的,青志曾以为玉帛是这里掌控一切的常驻军,但现在看来干戈倒有可能成为那匹黑马。 也不晓得是不是和干戈曾提及父亲的事相关,干戈的改变有点像是从内里的变异,而不是外在的操变,低调、沉静、细小,却相当剧烈和庞大。 从核心里改变的东西不易让人察觉,就像如今被发现时,已有点为时已晚了。 青志轻轻笑了一声,点点头,「嗯,但是,还是要保持理智,别随便伤害别人哦。」 他只能这样说,虽然不晓得能不能起到真实的改变作用,但还是加减劝戒一下。 干戈转头看他,思考了一下开口,「我知道了,」然后他开朗的笑了。 青志看着他,只是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知道就好了。」 罌粟这时上来了阳台想叫两人吃饭,但看着他们的互动,他又佇步在了离他们的步远处悄悄窥视着。 「那你也会一直陪着我吗?」干戈看着青志在微黑的天空下凝视自己,他有点背光,所以面上的表情不是很清楚,但在微紫带黄的空色下,晕染着一丝熟悉的温柔。 青志看着面前的孩子,点点头,「当然,我会一直陪着你们,陪着罌粟、卡门、玉帛,还有你。」 干戈闻话,安心的点头。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