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罌粟发脾气,「没有,」他小声地说,内心虽然觉得难过和焦急,但他确实是出了一个大错。 一直到玉帛、郭辰予和卡门一起离开后,干戈都处在原地发着呆,但他也做不了什么,面带萧条,就好像在反省自己一样。 罌粟默默在一旁看着,心中还是不免泛起一阵惻隐之心,毕竟是自己喜爱的人,罌粟当然不乐见他难过。 他知道自己有时对干戈太过严苛,甚至有些刻薄尖锐之感,但他也不是有意的,另一面来说,他其实正是因为爱他才表现如此的,一是期许培养他越发杰出,二则是出于忌妒的心情。后者其实是问题的癥结点,但他自己都难以忍受和控制,往往事发突然。 他来到干戈身旁,反而表现出比对方更反省的态度,发软的压低自己声音,「我也很担心青志,所以才这么生气的,青志大概是被保守派带走了,他家那里的安危我们都不知道,我不能放丧失理智的你过去,你懂吗?我不希望你也为此受伤或有什么三两短。」 干戈听罌粟表现出对自己的关切,心里倒好受一点了,轻轻勾起嘴角,免强露个微笑给对方。 干戈难得主动示好,上前抱住罌粟,「我好害怕,青志会不会出事了?」他说,或许是孩子出于不安感吧?急着希望能从谁身上得到点慰藉和安定感,所以把罌粟抱得紧紧的。 罌粟也环住他的腰身,将头靠在他肩上,「没事的,还有我陪你啊?」 感受到对方温软的体温,罌粟轻轻扬着嘴角,觉得这一个简单的拥抱得来不易。 背后支撑的竟是自己好友的性命,如果没有青志出事,这个意外的拥抱恐怕还得等到自己将死时才能得到。 他悄悄地将头转向干戈的方向,以鼻子和嘴巴轻巧的贴在对方颈侧处,小心翼翼、不惊扰对方却又贪婪的吸取着男孩身上的味道,静静感受着底下的脉跳。 对方的头发不时轻搔到自己的眼窝处,但他却觉得舒服无比。 干戈在罌粟怀里许久,才缓缓离开他的身子,面带害羞的低下了头,大概是因为做了平时完全不会做的行为,让他觉得格外害臊。 罌粟拍了拍他的头,现在倒没有之前的那种不知所措感了,干戈果然还是内向被动一点时好相处。 「我们去看电视吧?看看最近有甚么保守派的动静。」 罌粟说,然后领着干戈到客厅去。 过上许久,几人才平安回来,玉帛也拿着一封信来到罌粟面前。 「这是在他家找到的吗?」 玉帛点头,「打开门时被踩了一脚,就在地上,应该是从门缝塞进去的。我们进去的时候里头没人,也没什么打斗的痕跡,他应该没有回去过。」 罌粟一边听着玉帛说话,一边打开信封,静静阅读着里头的文字,阵子,他才抬头对上大家焦急等待的眼神。 「他果然被他们带走了?」干戈先开口。 「对,是被带走了,但是人是平安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撒谎,但他们的意思是最近人民的舆论太多了,他们决定不等了,直接公布证据,只是他们怕我们说话,所以抓了青志当人质让我们闭嘴,等风波过了自然会放人走。」 玉帛看着罌粟,「所以意思是就要我们什么都不做的在这边等吗?」 「除了这样,我们也别无他法了吧?」罌粟也看向她,「怎么,你有别的方法吗?虽然这种手段大概也是他们的下下策吧?但对我们来说也没什么好处,虽然他们不知道,但我们是无法出来说话的,因为我们的仇人肯定更多啊,革新派的几个......光想就觉得很难搞,我们怎么可能出来说话,岂不是曝自己于险境?」 「那就跟他们说啊,告诉他们我们不可能出来说话。」 「你想也知道,你讲他们就信吗?况且,他们真要杀死我们的话,告诉他们还更糟,他们就可以利用这点想办法让革新派来找我们,那还更难搞。」 说到这里,大家都陷入了一阵沉默,似乎对目前的情况相当不乐观,罌粟又看了一眼电视中的新闻,然后拾眼沉思。 「我们就等吧?」他说,「再见机行事。」 大家也默认这个结论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