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哪一文是你们的?” 何明川抬脸看看他,又沉默的趴在地上。 江鸽子看着顶棚,好半天儿才嘀咕了一句:“这人跟人不一样,我算是信了,从蜜罐儿里往粪池子里挣扎的傻子,我算是也见到了!呵……” 他也就只能呵一声儿了。 江鸽子扭脸看连赐:“你真不怪他们?” 连赐点头笑笑:“昨晚都跟您谈过了,不怪!” 江鸽子无奈的一伸手,捏捏自己的鼻梁,想说点什么吧,又实在没法说! 哎,这股子憋屈呦! 最后,他伸出手,挨个儿在这三人脑袋上,大大的来了三个脑崩,弹完他无奈的说:“都把手伸出来!” 伸手? 这三人脑袋一蒙,这是要像是老规矩那样,砍掉自己的手么? 那也成的! 这三人毫不犹豫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江鸽子歪脸看看他们,又看看身前这六条手臂,最后他笑笑,一伸手他挨个在这三人的右手的手心里,画了三个圈儿,一边画,他一边说: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这一说,你们错了,就是错了!所以,我不原谅,我代表身后这位倒霉蛋,也不原谅你们! 所以,我今日判你们画地为牢!以老杆子周围十里为限,连先生身体损失,精神损失合计一万贯的罚金,一日还不完,你们就在这个圈子里给我呆着! 这袋子里的东西不是你们的,你们给家里人送回去,你们自己的罪过,你们自己赎! 我还是那个老规矩!在我的地方,你们不许偷!不许抢!不许骗!你们一切的收入都要靠着双手来赚,你们的每一文钱儿,要来的清清白白,记住了么!!” 何明川猛的仰着头看江鸽子,他明白这些话里的意思,这是给他们生路了,也是给家里面生路了。 他磕磕巴巴,泪流满而不知的猛的一头磕下去说:“记住了!记住了!” 想来,是真的记住了! 多少天了,人生处处绝路。 他们的道路绝了! 家里的路也绝了! 他们愿意的,他们愿意一生在这十里老巷做牛做马还债。 至于出不出去,那还真的不要紧的。 邓长农忽然咧着嘴大哭起来。 以后都不会说话林苑春看着屋顶,嘴巴里无声的念念有词。 江鸽子站起来,心里一副重担总算是放下了。 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下巴往上翘了一下,自在的眉毛又微微一挑。 他平静的生活是不是就可以回来了? 连赐喜滋滋的点点头:“这样最好!最好……” 何明川他们压抑着内心的不安,脚下踩着雾一般的收了家里的房契有些蒙的离开了屋子。 也不知道这三位是如何商议的,他们走了没多久之后,又分别回来,一声不吭的将自己的雇工合同放在了桌子上。 江鸽子拿着三张合同,上下看了一会之后,又有些嫌弃的又丢在了桌面上。 “这玩意儿!!法律都不承认,我这几天,算是总结出来了,可怜人的无耻,就在膝盖上,这一天天的,跪的我都腻歪透了!” 连赐轻笑抱歉着说:“不提他们,只是……我欠您的,怕是没办法还您了,我与他们不同的,我也有合同,不过我签到心里去了……。” 老实话,他也想鸽子在他的手心画个圈圈。 这是个很没安全感的家伙。 江鸽子扭脸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神里那些情绪,自然也没有逃过敏感细致的连赐。 他纳闷一件事,为什么江鸽子眼里竟然有一种逃出生天的侥幸感? 然而,他还未及深想,江鸽子却突然又在他脑门弹了一个大的脑崩,而后说:“书看了么?笔记写了么?工作方向想好了么?你这个吃白食的废物……赶紧睡吧!几点了……这破事儿闹腾的!” 说完,他转身轻快的离开了。 连赐捂着脑门久久不语。 何明川他们拿着房契回到家里,家里的老人们却不敢接。 无它,连赐那边可以随时告官。 如今又一句承诺都没有的把这三个撵回来了。 谁又敢接受他们呢,怕呀! 亲情也经受不住不断的折磨,最后的房契,也代表了整个家庭对他们三个的放弃。 就这样,他们又被家里撵了出去,就像游魂一般的在老三巷飘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