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东池想冲过去,却被侍从官拦腰抱住。 连璋也过来拉住他喊:“别过去!” 俞东池眼球通红的看着他,语气哀求:“他会死……么?“ 连璋看看前方,好半天他挥挥手,那些侍从远远的退开。 周围安全之后,他才低声喃喃的说:“1528年藩王世子造反登基,我们称他伪王,其实,王气对我们莲巫来说,都是一样的,只要你们是籍道后裔。伪王李子颧他……是有王气的,他只是不喜欢我的先祖而已!” 俞东池惊愕的看着连璋。 连赐一脸嘲讽:“别看我!巫从不是弱者,我们最初是部落的智囊,我们划定谁是王,谁才可以掌握权柄!不喜欢就颠覆,你的先祖应该谢谢我的先祖……当年,李子颧他利用了最后一批掌握王刃的士兵,才迅速占领了中州,登位金宫!” 俞东池嘴唇哆嗦的看着他:“所以?” 连璋苦笑:“所以,我们灭了自己最后的王刃,他们是籍道开国帝为你们留下的最后的士兵!” 说到这里,他拍拍俞东池的肩膀说:“相信他吧,历史已去,这是和平年代,民众不喜欢你们,又何尝喜欢我们,所以,站在这里跟我一起等待吧,当年与开国帝征战天下的士兵,可以征战八方,可以开疆扩土,何况区区一个水银池……” 江鸽子神识灵敏,听到那个破巫吹的破牛逼,他就想吐,他很想骂街。 还征战八方,开疆扩土?累死你爷爷我了,吃药吃到吐好么。 他从游戏空间里,一瓶一瓶的拿着初级蓝色小药丸,正在整瓶整瓶的往嘴巴里倒,连口水都顾不上喝。 如今,这根杆子已经根脉粗壮,发育完全,树身已经高达三十多米,就要冲破这种树种的四十米极限。 然后呢? 对!然后,就加粗吧,一年一年又一年生长你的年轮,成长吧,就像香槟酒的瓶塞一般,死死的长在瓶口吧。 既然他无意造出了这个因果,那就由他来结束这个因果。 他如今神识与树相通,便靠着思想通过那些根脉,开始在地下细细密密的吸收起那些水银,将它们推回原来的地方,再用密集的根部,一层一层的拉过泥土,结块,加大密度,将这些玩意儿全部塞回原地,使劲夯实! 水银一滴一滴的被树木吸入身体,就如畅游血管当中一般,被吸收,它们快速的流动,一股一股的消失在池塘之上,最后就连池塘都看不到了。 人们安静的看着,看着一棵树的成长,从小树苗,仿若经历快速轮转岁月的催发,最后它终于顶天立地,变成一颗三十个大汉手拉手都围不起来,高度有四十多米的长叶女贞树。 江鸽子坐在树心里,人累的有些迷糊,他喃喃的说:“呵,原来……你是女贞树啊!” 那么大的一颗树木,从莲池那边生长出来,它越升越高,越来越粗,最后它的整个枝桠,平铺在老三巷的高处,就若一柄巨大的雨伞一般,为这片土地遮风挡雨。 正在慌乱的人群们慢慢停下脚步,目瞪口呆的看着天空。 孩子,老人,士兵,还有……俞东池他们。 那棵树最后终于不动了,就像江鸽子想的那般,它变成了香槟酒的瓶塞,塞在了莲池之上。 就这样,千年莲池从此只存在人的记忆当中。 俞东池傻乎乎的跟连璋他们互看着。 他们生于皇室,见过太多玄妙的东西,然而,这么大声势的玄幻事件,到底还是第一次看到。 俞东池伸出手,上前抚摸住女贞树的树皮,他问:“那……人……人呢?回不来了么?” 再也看不到他了么? 他脑袋一团乱,想的事情也是乱七八糟的。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失误,那个人死了么? 他想起第一次看到他,他犹如白鹤一般的在他面前跳跃飞腾,第二次,他又背着巨大的灵柩坦然的站在公路上。第三次,一脸市侩的跟自己斤斤计较…… 他总是活泼有趣的。 那么好的人,被自己害死了么? 这是报应么?一个死去了,第二个也死去了…… 他伸手死死抓着树皮,用了最大的力量,就像要把那个人从树木里抠出一般的,一直抓到十个指甲都流出了血。 他哭了,眼泪不由控制的向下流着,他自己都不知道。 周松淳丢下手里的防毒面具,跑了过来,用力搂着他的腰喊着:“八爷!别这样,您冷静点!求您了!冷静点……” 怒喊着的周松淳甚至心里在想,要是早就知道那孩子这么好,他就对他好点了。 俞东池激动的回头准备一脚踢开他,刚要大喊点什么激昂的,或痛彻心扉的话语。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