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看到女人流眼泪便会心软的,这话倒真是半分道理也没有。 北堂梓想着,以前若是看到了依依稍微皱一下眉便心疼的不行,何况是看她流眼泪。可现在,眼前之人的眼泪他看着却甚是厌烦。 冬儿与依依真是一点也不同。 那个傻丫头,即使被人陷害了也一句话不肯说,更别提解释了,就那么傻傻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若不是他回过头找她,她只怕能在那儿站上一天。 反观冬儿,一口一个被人陷害她…… “冬儿,寡人念在你曾救寡人一命的份儿上,此事就不追究了,给你两日的时间,病养好了就离开这里。” 说完不带半分留恋的走了。 冬儿坐在床上,已经昏了过去。 北堂梓回到寝宫的时候,裴静依果然在等他,不过,已经睡着了。 她本来一个人坐着挺无聊的,索性就躺了下来。 寝宫里放了火盆,十分暖和,倒在床上就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北堂梓摇摇头,真是不对照顾自己。 她竟然就躺在被褥上,身上什么也没盖,就算屋子里暖和,可就这么沉睡着,不着凉才怪。 将一旁的被褥扯开,却只能盖住她半个身子。 裴静依已经醒了,睁开惺忪睡眼,才看清是他。 她坐起身,揉了揉脑袋,“我怎么睡着了?”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怎么直接就睡在了被褥上,也不怕着凉了。”北堂梓坐在她身边,捏着她的手,还好不是凉的。 裴静依看着他,“你说好了?” “嗯。” “这么快?” 她也才眯了一下小会儿而已。 北堂梓两指挑起她下巴,“你是想我一直待在那儿?” 他在想他是不是不该跟她解释清楚,她现在的样子,倒像是一点也不吃醋,这样的感觉他可是不喜欢。 裴静依笑了笑。 她又不是不明事理,既然他都说了跟冬儿没关系,她为何还要介意。 “我可没说,你也不许!” 北堂梓这才满意的松开了手指。 连着两日。 冬儿就待在太医院的小床上,一日三餐都有宫女过去送饭,期间北堂梓一次也没有去过那里。 她的病不是很严重,只是感染了风寒。 休息了两日,就能下床了。 而北堂梓给她的时间正好是两日,时间到了,她也该走了。 不过,心里依然不甘心。 冬儿出了太医院,一路往宫门走。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离开这里,可是,那天她也看到了,北宿发怒时的样子很恐怖,是她从未见过的恐怖。 北堂梓此刻在处理事物,裴静依过去找他,正好碰到了冬儿。 她像是没有看到她的存在一般从她走过。 裴静依第一次见冬儿的时候,还以为她是一个正直善良的小姑娘。 真是印证了一句话。 人心隔肚皮。 冬儿抿着唇,停下脚步。 “裴姑娘!”她叫住了裴静依。 裴静依却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往前走。 谁知道她会不会忽然倒在地上,说是她推的。 “裴姑娘难道不想知道王和我之间发生的事情吗?”冬儿在赌她一定很有兴趣。“难道姑娘也不想知道我为何称呼王为北宿吗?” 裴静依顿下脚步。 在冬儿满意的目光下,转过身来。 裴静依看向冬儿的眼神无疑是可怜的,还有……同情。 那些事情,早在上次北堂梓就跟她说过了,发生的每一件事他都跟她说过了。当时她还很吃醋来着,可是今日听这个女人提起,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