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异那边不好交代。 他血液里流窜的那些疯狂因子在暴跳如雷,不知是来自于父亲,还是来自于母亲。推促着他尽快进行下一番行动,以防止影响到阎良花。 王希月不知道他那天真眸子背后的阴暗想法,只被那视线叮嘱,感觉脸都变得火热:“白哥哥,你别生气,反正这件事情也没人知道,不会影响到你声誉的。” 算了。白不厌还是放弃了自己的打算,王子异那货发起脾气来太恐怖。 他缓缓地收回了视线:“我没什么名誉,但你应该清楚,小姑娘的名誉很重要。所以这件事情就烂在肚子里吧。” 王希月的身子微微一僵,勉强笑了笑:“你还真是宽宏大量。” “不是宽宏大量,是我早就知道她的事情,没想到还被你知道了,作为知道的局外人,请你保密吧。”白不厌微笑着说。 王希月掩饰不住自己的错愕:“你!她可是寡妇!” “一般男人死的早,女人早点当寡妇,晚点当寡妇,迟早都要当寡妇。”白不厌看着她,发出了自己诚恳的祝福:“希望沈浮如可以活得久一些。” 她觉得自己整个人石化,然后从脚跟处不断裂开。 她仍旧不能自信地强调着:“不过这件事情被别人知道,会成为嘲笑你的把柄。” 白不厌用危险的视线盯着她:“所以不会有别人知道对吗?” “你冒着风险也要同她好?” “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 两个人飞速的对话结束,王希月一阵沉默,咬了咬自己的下唇。 白不厌耐着性子哄道:“我就是喜欢她,这一点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希望你能尊重我的决定,不要伤害我爱的人。” 否则就把你倒着吊起来,一点一点放干血。 王希月的心中自然展开了激烈的争斗,以至于眼角都在发红:“哪怕她是个朝三暮四的人?” 白不厌脸上轻松的神情一下子就消失,拧着眉头,咬牙切齿的问:“谁去招惹她了?” “我大哥,两个人贴的特别紧,几乎是脸对着脸,她不挣扎不躲避,还同我大哥说笑。她在同你好的同时,还在攀着其他高枝!”王希月已经忘记了自己先前做的那些打算,恼羞成怒的她只想从白不厌的脸上看到震惊,失落,抓狂。 白不厌觉得自己额头隐隐作痛。 难怪他闹着要搬到红袖招两天,王子异也没有阻拦,只是冷眼旁观。 感情还有这一茬在后面等着呢。 “她不值得你喜欢,你就算是不喜欢,我也得应该去喜欢一个更好的人吧!”王希月的眼角开始渗透了泪珠,脸上是满满的不甘,又尽力着维持端正的表情。 白不厌已经听不进去她说的话,摆手:“小姑娘瞎操心别人的事情老的快,老老实实等着嫁人吧。” 王希月一擦眼泪,“你是混账吗?” “我要去找你大哥,房门要锁你出来,不然回头丢了东西就赖你。”白不厌出了屋。 王希月慢吞吞地往出走,等着出了门,眼角的泪珠已经擦拭干净,神色也恢复了寻常。 到底是王家的女儿,要着颜面不肯在外人面前露怯,即便是情绪一时失控,也能尽快找回自己的情绪。 白不厌锁了门,抬步就往出走:“阎娘的闺誉很重要,你的闺誉也很重要,以后有什么事和你大哥说,让你大哥转达我,你私下就不要见我了。” 原本还沉浸在伤心当中不可自拔的王希月,眼中突然闪过一抹亮光:“这算是关心我吗?” 白不厌有些头疼,现在的小姑娘理解能力怎么那么差呢?这句话的重点明明是以后你不要私下见我。 他敷衍道:“我怕沈浮如动手打我,跟寡妇在一起,那是你情我愿。跟别人的老婆在一起,是要被浸猪笼的。希望你能早点明白你是沈家未过门的儿媳,沈浮如也绝非是什么浪荡公子,你嫁过去,有好无坏。” 王希月还要再说些什么,然而白不厌已经快步离开,去了马厩,迁出了自己那匹马,直奔王府别院。 他得好好跟王子异说一说阎良花的事情。 王子异平日里不吭声也就罢了,要是有什么事情还一言不发,那准是在酝酿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这世上的混蛋,如果要分等级的话,有些人是张牙舞爪的混蛋,有些人就是不动声色的混蛋。 后者的伤害力比前者要多达几十倍,白不厌不敢小瞧,准备……哄哄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