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门口立着的大鼓被敲响,春秋敲门,引来了衙役询问,她道:“霍府大小姐阎良花请府尹做主,有案情陈述。” 这是阎良花思虑甚久,想到最好的主意。 阎良花就站在那,身上穿着一件湛蓝色的衣裳半新不旧,被水洗过的痕迹明显,看上去有着几分寡淡,毫无气势。 衙役让她进去,她进去后左右张望,还有些好奇,毕竟没上过公堂。 府尹被惊动,前来升堂,女子前来府衙事件极其少的事,何况是大家闺秀。 阎生前段时间也成了炙手可热的新人物,他的家底儿被扒了个干干净净,有关于阎良花的身份心知肚明。 所以京兆府尹第一个念头就是,该不会是有什么家族内部矛盾,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可不好处理。 阎良花下跪:“请大人为我做主,我让人骗了。” 京兆府尹觉得,和自己想的差距略大,他问道:“让谁给骗了?” 阎良花将事情说了一遍。 今个她出府去打首饰,突然有人拦在马车边,定眼一瞧,竟是自己的父亲阎生。 阎生冲她和蔼笑了笑,说,陛下命我班师回朝,回家前来首饰店想要买两件东西赠予夫人,但出来匆忙,未带钱财,让阎良花先给自己拿一些。 阎良花一见父亲不疑有他,于是便将自己的钱财倾囊相赠,并在首饰店外等着父亲一起回家,可许久都不见父亲踪影。上里边一打听,伙计说未见什么中年男人,只有一个清瘦的男孩进去逛了逛,又离开了。 阎良花这才明白,这是让人骗了,于是赶紧来此地报案。 京兆府尹一听只是寻常的诈骗案,稍微松了口气,果然,今天又是没有事端发生的一天。 他当即便派了两个差役去查,将阎良花的成堂证供记录下来,并且按上了手印,让人回去等消息。 这一等消息,十有八九便不会有什么。 没伤人,没出命,大家小姐让人骗了点钱,算不得什么大事。 阎良花刚出了府衙的门,陈平之便匆匆而来。 两个人看了彼此一眼,擦身而过。 阎良花上了马车,车轮儿哒哒的滚动着,约么着走了一炷香,身后传来了呼叫声,几个差役骑着马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春秋挑开帘子,问他们怎么回事儿。 差役拱手道:“还请阎小姐再跟我们回去,说一说具体情况,又有一位公子报案了。” 这位公子就是陈平之。此人也上衙门报案,说,让人骗去了东西, 他被骗去的可不仅仅是钱,而是一幅画,这幅画乃是当今陛下的亲笔画,一直被陈家视若珍宝。 他今日特意请出来,想要带到诗会去,仅供学子们瞻仰。结果行至半路碰到了沈浮如,沈浮如请求先看两眼,他自然予。 结果这沈浮如看了两眼后将话收起来,转身就跑到了人群当中,左右家丁赶紧去追,然而那人竟是一溜烟儿的不见踪影。 等陈平之碰到了沈浮如问起此事,沈浮如说自己一整天都在太子东宫当差,确有出入记录。 所以有一个人假扮成了沈浮如,便走了陈平之的圣上亲笔画。 这可就不是小事儿了。 尤其是陈平之一路上大肆宣扬,惊动了好些人家,整个诗会的人都知道画丢了,这要是不尽快找回来,那就是京兆府尹的失职。 京兆府尹高度重视,当即便和阎良花身上发生的事情联合到一起,赶紧派人将阎良花叫回来,再询问一些细节。 两人便在府衙又碰了面,装一脸的不熟。 陈平之看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这个骗子也真是不挑,用这么高明的手段骗陛下的亲笔画还情有可原,骗那么一点儿钱才就让人想不通。” 阎良花虚假地笑着:“骗子要欣赏艺术,也要有钱花。”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了击鼓声。 第三位受害人登场。 南安王口口声声说自己也上当受骗,被假扮成王子异的贼人骗去了一对儿腰间的狮子玉佩。 他在前面陈述事情经过时,阎良花和陈平之就站在后堂。 陈平之的神情微微凝重,看向了阎良花,眼睛里都是探究,趁人不注意,压低声道:“你连他都请动了?他是真心帮你?” 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阎良花居然和南安王还有交情,以至于对方跑过来扯下大谎。 阎良花也很意外,轻轻的摇了摇头,同样小声道:“此事我只同你商议过。” 事情还要从一天前说起,阎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