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个时间段,白哥哥应该不在家,还在兵部任职呢吧,真是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已经位列四品。” 白夫人对于白不厌一直都很骄傲,但又忍不住露出愁苦的神情:“这孩子从小就不让我操心,只是……他年纪也大了……” “长安城里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王希月并不急着说下去,伸手拿起桌案上放着的茶,凉了凉茶水,小小的品了一口。 白夫人的确是为此事才找的王希月,道:“我前些日子病了,最近才听说月光似乎闯祸了。” 王希月放下茶盏:“也谈不上闯祸,只是随心所欲了一些,我以为他做事是跟伯母商量过的。” 白夫人心想,他都许久没回过家了,今天特意派人去请,也不知晚上会不会回家。 她不由得叹了口气:“孩子年纪越发大,有事情也不愿意从家里说,我还是从旁人嘴里听说的这件事情。” 这心里有些犯苦,作为母亲却失去了对孩子的知情权,还不如一个外人,心里别提有多难受。 王希月试探性的问:“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您不点头,他也不能任意妄为呀。” 白夫人沉默了片刻,她也想拿出作为母亲的权利,但每当白不厌似笑非笑看着她的时候,她的内心就一片心虚。 这种情绪也不知从何而来,反正就在内心里打鼓,敲个七上八下。 王希月眼见人沉默,便转了话题:“这个霍家大小姐我略知一二。” 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彼此的不是好朋友,而是仇敌,气场不合从一见面就会察觉。 白夫人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身子微微前倾:“能否与我说一说?” “这个霍家小姐是后来被接回来,据说是阎将军,原配女儿,但阎将军,如今已经入赘霍家,所以她的身份还挺尴尬的……” 王希月将自己四处打探来的消息细细地说,不动声色的提及有关于阎良花的几个重点,农女,寡妇,有继子。 每个重点说下去,白夫人的眉头就会紧皱一寸,皱到最后已经成了一个川字。 王希月在心中敲锣打鼓高兴的不得了,肚子里的坏水在作祟,渗透了她的心,又说了一句:“哪怕她在长安城里臭名昭著,也还有人想要提亲。从前是跟她妹妹议论婚事的南安王,后边还有一个我兄长,此乃家丑,若非与白夫人实在亲近,我不敢往出说的。” 白夫人一听:“和你们家还扯上关系了?!” “我家中有两个哥哥,二哥才入长安没多久,不知怎么着就被霍家大小姐给迷住,几次三番的向我叔父提出帮忙求亲。可我叔父断然拒绝,倒不是因为他寡妇的身份,而是因为我大哥……” “你大哥也喜欢她,而且喜欢的更久。” 丞相府,王导为难的面对着倔牛侄子,最终只得吐露出实情。 他难得见儿子喜欢什么东西,自然想要留着,可又是真心实意的心疼侄子,两相纠结之下,便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王丞相也犯起了难。 王昱道:“大哥若是喜欢,怎么不去提亲?” 王丞相:“从前你大哥和北齐的公主有婚约,如今打仗婚约可能就不作数了。” 王昱眉头一拧:“我不管,大哥若是喜欢,不妨跟我打一架,谁赢了女人就归谁。” 王丞相无奈地说:“你这脾气和做事风格跟你爹真是一模一样,但这里是长安。” “那个小寡妇不守长安的规矩。”王昱一笑,凶悍的面容上露出了一对小虎牙,反差感极大。 王丞相一挥手:“那就你们兄弟们自己谈去,先说好了,我儿子身体不好,你下手给我轻点,否则我让我弟弟打你。” “是。”在王昱看来,只要王丞相不拦着,那这个媳妇儿他娶定了。 王昱琢磨着,是先打一场,立一个下马威,还是先派出使者先商谈一番。最后想着大家都是亲兄弟,何必绕弯子,于是揉着拳头,就去别院等王子异回家。 他埋伏了好长时间,迟迟不见二人回来,问了丫鬟才知道,两人今天不回来了。 “少爷陪着白少爷回了公主府,他们白府好像有事儿。” 王昱大失所望,晚上吃了两碗饭,准备养精蓄锐,等明天再埋伏大哥一场,把人打服。 “……阿欠!” 可怜的王子异打了两个喷嚏,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他陪着白不厌也要面临一场困境。 白混蛋有麻烦就会找他。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