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宫中大家都是没有武器的,赤手空拳和一杀手搏斗,极其危险,但逆流而上者还是有的。 南安王手中拿着酒盏重重地向那杀手砸去,陈平之纵身一跃,袖子一甩挡住了杀手一记飞镖。王子异冷静的命令大家不要乱动,以防止发生踩踏事件,再让侍卫将杀手围住做困兽之斗。 二皇子穿越人群,来到慌慌张张跑出来的沈令仪身边。 “你跑出来做什么?” “我听到有人在喊阎良花,发生了什么事情?”沈令仪的盖头不知被丢在了何处,扶着沉重的凤冠四目望去,只看到了乱糟糟的场面。 二皇子拧着眉毛:“就刺客这里危险,你先回去。” “我不。”沈令仪咬紧牙关,场间搜寻阎良花的踪影,二皇子便只能相陪,好在事情已经结束。 尖叫吵闹声渐渐平息,妇人官宦躲到角落,王子异站出控制局面,侍卫将杀手按在地上,并将人的下颚卸下来以防止自杀。 陈平之捡起匕首观察一番,神色难看:“这匕首上有毒。” 南安王瞬间一慌,大声呼道:“赶紧去找太医来!” 白不厌搂着阎良花的手在微微发抖,无助的观察着那手上的伤口,死死地掐着手臂,防止有毒的刀子蔓延。 阎良花轻声安慰道:“不必慌,毒对我来说无用。” 这世界上大部分的毒都是从植物中提取出来的,只要是植物就不会伤害她。目前为止没有感受到眩晕,或者呕吐等等中毒迹象,基本可以断定不是能杀死自己的毒。 白不厌不吭声,用牙齿咬着衣袖撕扯下一块布,然后迅速地绑在了阎良花的手臂处,阻止血液流通。 然后他放开了阎良花,径直走到那杀手面前,不知从哪抽出了三根银针,扎在了杀手的几处关键大穴位上,将对方的下巴又按了回去。 那一瞬间杀手迸裂出了钻心的疼,恨不得自己此生就没生下来过,嘴里面有毒药,愣是咬不下去,嘴巴合不拢,只能奋力的痛苦哀鸣。 杀手在痛苦,白不厌很平静,猛烈对比的画面像是一幅画卷。 白不厌问:“谁指使你的?” 四儿的意识已经模糊,本能的想要吐出那个名字,却突然想起了娘子。 娘子是他师姐,两个人都是受到训练的杀手,一直相互取暖,颠沛流离,辗转反侧,落到了王大小姐手里。 师姐唯一活下去的希望也在王大小姐的手中。 四儿理智压迫了一切疼痛,合不拢的嘴在痛苦的哀嚎着,强行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名字:“听风楼,白不厌。” 是谁要杀阎良花?是白不厌。 场面煞是一惊,只有四儿痛苦的哀嚎,不知从何处飞去的一记飞镖,猛地扎向四儿的喉咙。 白不厌为那一句话而分神,竟没来得及做出应对,眼睁睁的看着四儿直接死掉。 事出突然大家都很乱,大家没发现那枚飞镖出自二皇子的袖下,除了沈令仪。她就站在二皇子的身边,感受到二皇子的手臂擦着自己袖子而过。 她维持着一动不动的姿态,仿佛被场面吓坏,一无所知的陷入到恐惧当中,不可自拔。 二皇子轻声说:“一切都结束了。” 沈令仪的背后升起了鸡皮疙瘩,看向自己未来的枕边人,声音微微发抖:“真的吗?” 二皇子没回答,只是盯着白不厌。 场面静悄悄一片,白不厌慌忙地回过身去,一双无辜的眼睛险些出泪珠来。 他是个疯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兴许就一时发疯,要杀了阎良花呢。 他害怕阎良花会这么揣测,他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不断地摇头,怯懦着:“不是我。” 也不在乎别人会不会相信,只要阎良花相信。 二皇子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三弟,赐婚的是父皇,你实在不该埋怨阎小姐。” 这一句话就像是给白不厌定了罪。 阎良花毫不犹豫的说:“我相信不是三殿下做的。” 白不厌眼神变得明亮,就像是被重新注入了力量,获得了生机。他只需要阎良花的一句话。 王映月这时轻轻说:“这个杀手说是听风楼白不厌,我有所耳闻听风楼,说是个钱给够了连皇帝都敢杀的地方,查一查不就知道了吗?” 王子异看像自己的妹妹,像是要将其看透一般。白不厌和听风楼的关系,只有他和阎良花知道。他上次和白不厌交谈完毕,出门时在门口发现一个掉落的帕子。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