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上的那帮人就没离开,都在这儿等着信儿,饿的肚子直打鼓,终于得了消息。 大总管以一种欣喜若狂的口吻颁布了消息。 皇后娘娘产下皇子,陛下直接下了册封太子的旨意,正式的册封典礼等小皇子大一大再举办。 普天同庆,后继有人。 朝臣们心中一时复杂,这次的女学兴办怕是板上钉钉了。毕竟皇后娘娘地位如此稳固,有儿子做后盾,谁想被记恨上? 人群中有人嘀咕:“皇后娘娘生了是儿子,又不是女儿,何苦兴办女学?” “不明白是吗?”陈平之心情不错,说:“《太上感应篇》里说:如果想做的事符合做人的道理就去做;懂得积累功德的道理,对万物都持有仁爱慈悲之心;对上忠诚,孝顺父母长辈,对弟弟妹妹友好,以自己的德行去感化他人;哀怜和帮助孤儿,体恤并周济寡妇,尊敬老人……不宣扬别人的短处,批评阻止别人的恶行,取舍的时候把多的让给别人。受到别人不公正的对待也不怨恨,帮助别人不求回报,东西给了别人就不反悔。这就是善。皇后娘娘不求回报,帮助天下女子,这就是她的善。” 阎良花不盯着自身,只看天下女子苦就去帮,没有拿时代做借口,顺应时代的恶去随波逐流。而是竭尽全力的改变这个世界,这便是她的善。 场面安静了一瞬,王子异说:“是儿子就好,不想和她家女儿联姻。” 沈劲好奇地问:“为什么?娶公主不好吗?” “你师父教出来的女儿无论像爹还是像娘,都不是个省油的灯,我家儿子会被欺负死的。”王子异对此有清醒的认知。 陈平之:“我倒是想,可惜没女儿。” 王子异的脸上难得浮现一抹微笑:“我有一个堂妹,知识书懂礼仪,陈大人可有再婚的打算?” 霍晏原本在为姐姐高兴,听到他们的对话,当即身子一僵,又小心翼翼地竖起耳朵听他们接下来的对话。 陈平之果断地一指霍晏,霍晏心跳如雷贯。陈平之说:“我们小霍大人怎么样,不像我是个鳏夫,他家室单薄了一些,但年轻有为,放眼整个长安,也没有比王家更强横的世家,不如就挑个自身能力不错的。将来送你们家姑娘摆弄,过得也幸福。” 霍晏说不清什么情绪,反正挺乱的,病怏怏的没抬头。 王子异摇头:“我那堂妹守孝,年纪稍大,比他大多了。” “那就算了。”霍晏答应的很爽快。 陈平之扫了他一眼:“错过了王家的姑娘居然还笑得出来,你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总不会真要和你那没眼光的娘一起,打一些胡乱的主意?” 霍晏解释道:“我没有,就是原本也不熟,没得到,失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沈劲:“我上头有一姐姐,虽说是庶出,但我也没嫡出姐姐,自小就养在嫡母身边,也是按着世家子女培养的,能识文断字,做生意更是一把好手,尚在闺中的时候,操控两个酒店就盈利出一个小镇一年的税收。” 王子异:“小小年纪就能做媒,不如早点把你自个的婚姻大事解决。” 陈平之:“你别自个儿结了婚,就催这个催那个的。” 王子异反击:“你别自个儿婚姻不幸福就反婚反育,阎良花儿子都生了,你还是光棍。” 陈平之掐着腰:“我打光棍怎么了?我是成过亲的,比你们都早。” 他们的小团体气氛和乐融融,都在为白不厌和阎良花的喜事而高兴,甚至在离开的过程中商讨要选什么礼物。出了皇宫,脸上的笑都没消失,相邀成群去各个铺子购买礼物。 几家欢喜便有几家忧,眼看着阎良花犹如八爪螃蟹一般横行霸道,还立住了脚,心里便有些着急。男子的尊严就要被这个寡妇给颠覆了。 好些人便登上了王家的府门,集体的请经常休息在家的王丞相做主。 “女人掌权就像是母鸡打鸣,已经僭越了她的职责,她在试图颠覆这个王朝,丞相您不能不管呀。”一位姓王的官员说道,他和王丞相同一时期是同根同枝的同宗。 其他官员纷纷附和:“用不了多久,女人就要骑到男人的头上了,她们瞎读书,用一些不知所谓的道理来挟制男人,家庭不能和睦,官员如何为国效力?”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