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若是奴婢没有请回您,太子妃是会责罚奴婢的。”红雨急得都快哭了。 云七夕突然笑了,一只手拍了拍红雨的肩膀,“红雨,你和太子有没有拜过堂?” 红雨倒是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这一岔,咬着唇没有说话。 “拜过了对吧,料想在没揭盖头之前,太子不会想到盖头下的人是你。”顿了一下,云七夕笑嘻嘻地凑近,放低了声音,“你是不是已经跟太子睡过了?” “我……”红雨怎能想到从一个女子口中能问出这样的话来,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晋王妃您不要拿奴婢开玩笑了。” “这怎么是开玩笑呢?你与太子拜了堂是事实,你比太子妃先进门也是事实,你已经不是她的奴婢了,何必这要卑躬屈膝地委屈自己?你看如今太子妃一张脸也毁了,太子对她可不再像从前了。要朝夕相对这样一张脸,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云七夕本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原则,把人的脑子好好地给洗了一遍。 红雨半天没有回音,好一会儿才小声道,“晋王妃,您和太子妃好歹是姐妹,怎么能这样说呢?” “姐妹?”云七夕冷笑一声,“红雨,你是她的陪嫁丫环,出嫁前就跟了她多年,你觉得她有当我是姐妹?” 触到云七夕突然锐利的目光,红雨慌张地低下了头。 既是云揽月的贴身丫环,想必这些年主子干的坏事,她知道得并不少,而且恐怕还当了帮凶。想起二小姐临死前的不甘,她眼光发冷,不想再与她多说半句。 “你回去告诉太子妃吧,太子府呢我是不会再进去的,治不治呢就看她了。” 说完,她转身往回走。 “晋王妃。”红雨苦着一张脸,唤了一声。 然而云七夕头也不回,越走越远。 想让她治她的脸,还不肯在她面前放低一点点,偏偏她云七夕也是一身傲骨呢! 正心头不爽着,云七夕瞥见两个人骑着马匆匆入得营来。其中一个人是戈风,另一人穿着普通兵装,帽沿拉低很低,云七夕未看清他的脸,不过看他的举动却有些神神秘秘。 只见他们在马厩前下马,将马丢给了马厩的小厮后,二人便匆匆入了营帐中。 那是向飞住的营帐,云七夕摸着下巴琢磨着,身为向飞的主治医生,她似乎该去看一看她了。 她挎着药箱来到向飞的营帐。此时帐中只有两个人,戈风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向飞躺在床上,那个起先和戈风一起入营的人就坐在床边。他此刻已经将帽子摘了下来,在他听见门口的动静回头的那一刻,她看清他的长相。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当她走近,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向飞,突然就明白过来了。怪不得觉得相似,他不就是长得有几分像向飞么? 那人见她进去,立刻有些拘谨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将位置让给了她。 按理说,云七夕着一身与他一样的衣服,他应该是不会认得出她的,所以他的这种反应,只能归结为紧张。 向飞此刻清醒着的,见云七夕这身打扮,微微诧异了一下,才道,“有劳晋王妃了。” 站在旁边的那人听他这样一说,这才认真地看了云七夕一眼,而当云七夕似是不经意地转过脸来时,他又很快移开了目光。 “向总兵无需客气,对我来说,治你虽是不小的挑战,但我还是有十足的信心的,也很荣幸,这是一个长脸的机会。” 向飞不再说话,在与向飞仅有的几次交道中,他给她的印象就是不多言的性格。 云七夕专注地开始给他换药,营帐里寂静无声。 在她需要人帮忙,她毫不客气地对一直站在旁边的那个人说道,“来,打把手。” 那人原本惊奇于云七夕娴熟的手法,一直呆愣在原地,没想到云七夕会突然叫他,略显迟钝地走上前来,听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