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好像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弯着唇笑了。 司熏好像很喜欢猫。 鬼使神差地,周弥音在脑海里将那天看到的猫代入成了自己,她好像也总是这样意识不清地粘着他,就像吸了猫薄荷一样。 司熏的反应呢……他也会像对着撒娇的小猫那样,对着她笑吗? 奎茵看着周弥音陷入沉思,复地又莫名耳根红了起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表情在空中变幻了好几次,疑惑、纠结、窘迫,最终陷入逃避的境地,干巴巴地说出一句:“不知道!” 奎茵幽幽地看着她,周弥音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同奎茵分别后,周弥音心里总是乱乱的,也有可能是午后厚重云层低压的天气原因。 将顺路在超市买的牛奶冷藏在冰箱,她准备回自己的房间里闷头睡一觉。但刚一躺上床,那天晚上旖旎的感觉又升腾弥漫在整个房间里了,那晚的床单明明已经换洗过了,却好像还有他的气味残留一般,萦卷在她的鼻尖。 他从高中到现在,好像一直都是这个淡淡的雪松味道。 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最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周弥音僵直地从床上坐起,踩上矮凳伸手去将衣柜上的摄像头给拿了下来——住在这里很安全,摄像头是在上家公寓独居的时候买的,价格不菲,搬家一起带过来了,因为是电池款不用插线,当时她便顺手放在了衣柜上方。 她拿下来一看,果然镜头的红灯还亮着——也就是说,在现在这个时间点之前,这个摄像头都在正常工作着。 周弥音的呼吸一窒,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 之前下载在手机里的APP已经卸载了,她重新下载回来联机上后,便将自己盖在被子里,随后像是鼓足毕生的勇气,点开了那个日期的监控记录。 幸运的是,由于随意的摆放摄像头的方位并没有特意设置过,只是大致朝向房间,只能拍到正常躺姿的小腿以下的部分。不幸的是就算视线受限,但是这个机器的收音效果实在是超群,她能清晰地听见司熏低声问她能不能自己穿好衣服。 太缺乏勇气,为了能够继续看下去,她调了静音。 但残缺静默的画面就更是令人遐想连篇了,她红着脸看着自己的小腿时而悬在空中颤抖,时而环在司熏颈后不想让他抬首。直到看到司熏觉得伏在床上并不方便,伸手托着她的腰往床尾带了一下。 既而,他的侧脸就这么清晰可见地埋在她的腿间。 她下意识地按了锁屏键,黑屏里清晰映出她的脸。 像是回味起那天晚上他唇舌鼻尖的触感,周弥音感觉自己正冒着滚烫的热气。 这也太色情了。 周弥音打开手机,找到储存位置,想把这段录像删除,但指尖顿了顿,却又移开了。 “啊啊啊啊我该怎么办啊。”她抱紧了枕头,只露出一双将哭未哭的眼睛,就像是一潭灼热的温泉眼。 她决定等司熏回来问个清楚。 前夜失眠,窗外阴沉,周弥音还是不知不觉睡着了一会。起来的时候心情已经自我调节得不错了,至少足够以正常的状态面对司熏。 不知觉伦敦又下起了大雨,她正想着要不要打电话问问司熏需不需要送伞,玄关的门就兀地开了,又在镜子前仔细检查了自己的头发没有乱,她才放心去拿了干净的毛巾去迎他。 外面的雨势看来很大,雨珠从司熏的伞上滚落,洇湿门口灰色的地垫,直到看到穿着灰色大衣的司熏身后还站着一个女生时,周弥音的心才又微微颤了一下。 “Mia,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她温柔地笑着,举止间没有不自然的地方,回到这里就像回自己的家:“我没带伞,公寓离学校太远,求了半天Sirus收留一下我,我在这里躲一会雨,你不介意吧?” 虽然认识,但她们也算不上很熟的关系,周弥音只能礼貌地点点头,在鞋柜里摩挲着,给她找了一双新的拖鞋。 司熏对她俩之间的互动没有太大的反应,一如往常,他看到周弥音手里的毛巾,还没完整地脱下鞋就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回来时没来得及买食材,醉蟹可能要明天再做了,晚上做你喜欢吃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