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比面对自家权势滔天的夫君都没有这么棘手过。 吕氏只觉得这段时间事事不顺,头痛病也跟着犯了,丫鬟上前替她揉额,旁边又有下人为她揉腿,正想让自己舒心两日,贴身婆子匆匆从外头走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漆黑的木盒子。 婆子来到近前,吕氏见她行色匆匆,抬手屏退下人,那婆子呈上木盒子,说道:“夫人,刚才松合院那边派人送来的。” 那婆子猜想着木盒子里多半是送的价值连城的东西,向吕氏来套交情的,毕竟现下营州的生意还没有人接管。 吕氏也正有此揣测,于是漫不经心的叫那婆子把木盒打开。 那婆子“诶”了一声,恭敬的打开木盒。 迎面一股血腥味,只见木盒里端端正正放置着两个人头,一个是降云寺主持,一个是先前押送云小花的婆子。 吕氏和那婆子见了,“啊”的一声,那婆子手忙脚乱要盖住时,反把盒子给打翻在地,两个人头从木盒子里滚落在地毯上,滚了两滚又面朝上停着不动了,两双眸子瞪圆,死不瞑目的瞪着两人。 毛皮毯上染上血迹,整个屋里血腥味迷漫。 吕氏和那婆子吓得跳了起来,走得远远的,抬袖遮眼不敢看那边。 外边下人闻声,匆匆跑进来救主,吕氏还算头脑清醒,立即喝住下人,不准人进来。 屋里又安静下来,吕氏颤抖的扶着墙根,咬牙道:“他竟然敢出手?他竟然敢威胁我?” 虽是这么说着,心头却像悬着一把刀,有一种时时受人威胁的恐惧之感,看来这个继子对那云氏的宠爱已非一般,宠到心尖尖上去了,这次若是他得了营州的生意,她无论如何得把云氏给留下来,这样把云氏抓在手中,卫子晋还不得听她处置,她也不必这么成日惊恐。 主仆俩这么站着,看到那两个人头,脚跟发软,吕氏瞪了那婆子一眼,“没眼力见的,还不把那东西装盒子里扔了。” 那婆子壮着胆子过去,颤颤巍巍的拿巾子包着两个人头往盒子里装,没想半途那主持的头颅忽然一动,嘴巴装开,吓得那婆子哇的一声哭了起,“冤有头债有主,别缠着我……” 溅在手背上的血还是温热的,显然才割下来不久,那婆子终于把头颅装了起来,揣着出去了,又吩咐下人来换地毯。 吕氏软成一团的坐在榻上,一动也没动。刚才她分明看到那主持的头颅动了,这次她把云氏送去降云寺,原本只是关住她,再来拿捏卫子晋,没想走透了风声,卫子晋前脚出了祖祠,后脚就上了降云寺,把她的计划全部打乱不说,而今回府也不曾带上云氏,不知把云氏藏在哪儿了。 吕氏终于缓过神来,起身理了理衣裳,只觉得全身发软。她扶着疼痛不堪的头,直接出了院子,往卫君言的书房去了。 他做初一就不要怪她做十五,再不出手,指不定哪日被这个继子给整死。 刚走到岔路口,就瞧见了小吕氏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捧着一个食盒子,正高兴的往书房走去,撞见姑母,脸色变了变,下意识的拢了拢褙子,拦住隆起的小腹。 “拦什么拦,后宅几人怀孕,我心中有数,你也知道她们的下场,你若想孩子好好的,你今个儿就得听我的。” “姑母,请说。”小吕氏脸色变了又变,面对这个心狠手辣的姑母,束手无策,只求留住腹中的孩子。 吕氏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说道:“你腹中的孩子来的还真是时候,这次吕家的前程就全在你手中了,呆会你端着汤进去,再向家主吹耳边风,让他给你哥把营州的事给拿下了,这样咱俩手头上才宽裕。” 小吕氏听到这儿,下意识的紧了紧小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只道:“我劝不动家主,虽然肚中怀有卫家血脉,可是我已经失宠。” “谁说你劝不住,你不懂得借腹中孩子一用吗?若是家主不同意,你就装肚子痛,甚至你要拍打自己的小腹,直到家主同意为止。” 小吕氏听到这儿,脸都白了,“姑母,这肚中可是我的孩子,我怎能拍打,那样会不会……” “这孩子能不能生下来,还得我同意,你敢不照着这样去做试试看。” 小吕氏无法,只好领命进去了,吕氏也不急,找一处八角凉亭坐下等候。 小吕氏端着食盒子进去书房。 卫君言正在练字,掀目看了一眼小吕氏,没有理会。 小吕氏上前,轻声漫语的唤了一声“老爷”,听得卫君言心头一酥,这年纪就是好,小吕氏有着吕氏一样的美貌,又年纪,肌肤水灵灵的,声音也动听,不免让卫君言有些心猿意马的。 小吕氏拿出食盒子,里面是她亲手熬制的汤,端了碗盛出来,准备亲手喂他。 卫君言就势坐下,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正好方便小吕氏服侍。 樱桃小嘴对着汤勺子吹了口气,接着喂向卫君言的口中,喝下那口汤,卫君言只觉得全身都是暖洋洋的,透着一股少女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