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说的事我也赞成,毕竟这关系到你们……” “我没说他们做错了。”顾廷川捏了捏眉心,神色微微不悦:“但我就是不喜欢。” 既然是他坚持的,那她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顾导就是顾导,他总是处于理性与感性之间,但非要说的话……总的来说还是理想主义者吧,看他的电影作品就能知道这点。 顾廷川回头看到她不知在发什么呆,忽然从手边递过来一样东西,叮嘱:“对了,这张卡你收好。” 未等她开口问,他继续解释:“之前我走的太急,很多事还来不及交代。这卡里的钱归你使用,家里每个月基本的花销用度会有助理去结算,你不用操心,其余还想买什么都可以拿这张卡去买。” 谊然听得神经一跳,又见他想的当真是周全:“万一遇上什么急需用钱的事,又找不到我,可以联系小赵。” 她接过他的银行卡,心里想着小两口过日子用些丈夫的“工资”也算天经地义。 谊然自诩幽默地笑了笑,又在原地站了片刻:“谢谢你信任我,我不会辜负你的。” 顾廷川只是微微一笑,在她眼里看来简直是璀然生辉。 其实,他一直记得谊然告诉过顾泰关于“画风”的那句话,但是,画风不一样的,不是很有趣吗。 谊然抬头,望着已经住过好些日夜的客厅、卧房,又想起两人在第一夜就做的那些事。他们在黑暗的遮蔽中亲吻贪欢,许多的爱抚干涩而甜美,他们寻找彼此眼中的欲望,他在她的身体深处,像是得到了爱和温暖,全是美好的体验。 她忽然觉得浑身一颤,明明和当时相比现在的他们要更熟一些,可怎么这种感觉愈发的磨人和难熬呢。 然而,顾廷川像是没注意到她复杂的神情,侧身看向她问:“既然烧也退了,今晚我要工作到很晚,你没意见吧?” “啊?哦,那个……”谊然被突然发问,脑子转了几个弯才反应过来:“那你自己注意休息,不要太操劳。” 顾廷川双眸缓缓一眯,点头:“嗯,自己先睡吧。明天我会去学校,然后,直接赶回片场。” 谊然转身正打算去做自己的事,不经意听见身后那人又问她:“我的体力在你看来很差吗?” 她来不及思索,急忙就说:“啊?没、没有啊,你很厉害的……” 说完才觉得对方可能根本不是这个意思,脸上顿时爆炸了似得通红,向后退了几步以掩饰神色的不自然,胸口如有擂鼓般地乱跳。 “我是说,我不觉得你身体很差,就是,以前就听说你是‘工作狂’,现在看来都是真的,你太需要休息了。” 顾廷川顿了半晌,他就站在工作室与客厅的交界处,半身光影让他眼中明晰的笑意更为勾人心魂:“大概,确实是我太忙了,那天也没多关心你一下。” 他还怕她不够羞赧似得,又补上一句:“早上起来没有哪里不舒服?” 谊然略有一瞬大脑空白,然后才用力地摇了摇头,顾廷川不知为何又多留意了她几眼,分明带了些暖意,这才状若无事地径直去了工作室,关上门。 …… 一夜好梦,谊然下楼吃过早餐才发现,顾廷川竟然又把自己关在那间寒气十足又神秘的工作室里大半宿。 他刚出来就给公司的下属打电话,英文和中文交换着用,发音纯真流利,每一帧细节都精致的像电影里的画面,就连与她打招呼的时间也没有,而谊然也实在没机会再次提醒他注意身体,彼此匆匆忙忙打了一个照面,就赶去学校了。 早上两节课过的很快,谊然回到办公室没多久,看到姚隽正想起身说些什么,眼睛一瞥,发现“哈本”的施校长摆着他的“高姿态”走了进来。 施祥也是戴眼镜的,但比起姚隽的书生气,他头发微秃,个头又矮,偏偏就是能多出几分“官腔”。 此时他微瞪了眼睛,对谊然说:“谊老师,你出来一下。” 说话间,已经转身离开办公室,往楼梯处走去。 谊然对面色堪忧的姚隽做了一个鬼脸,这才迈着小步跟上去。 等到走廊四下无人的时候,校长状似微笑地看着她,开口:“谊老师,我想不用我提醒,你也应该知道,老师之间还是要以工作为主,不要因为你们都年纪轻就走得太近。” 谊然本来还以为校长会对她有所夸奖,平心而论,这几个月她每天工作都是相当认真,可谁知施祥一上来就对她的工作予以否定,还贬低她的努力。 “不要整天就想着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工作要努力,你还是太年轻,要学会方方面面都为学校考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