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不经意的一问,听在霍裘眼里却让他莫名烦躁,这里所有的一切包括她人都是自己的,怎么来还得分时候? “办完事就来了,身子好些了?” 夜里直嚷嚷着疼,娇气得不得了的人现在笑意盈盈,如今这会站在他身侧婷婷袅袅的倒是文静温和得很。 唐灼灼抿了抿唇,一双湿漉漉的眸子里蕴了一层薄薄的媚色,伸出纤细小巧的小指勾了他吊在腰间的香囊。 “还是疼的,殿下倒真是半分不怜惜。”她委委屈屈的声音更为勾人,霍裘到底做不到无动于衷,将她抱了放到一旁的凳子上,沉声道:“身子不舒泛就不要乱跑。” 更不要再生出什么心思来。 唐灼灼觉出一些他的情绪来,倒也不怎么意外,她屋里的动静怎么可能瞒得过这男人的眼睛? 更何况是往京都送信这样的大事。 怀中的身子娇软,与昨日夜里的一般无二,甚至连声音也是又娇又糯的,霍裘垂眸一看,就见小女人捻了他的一缕墨发绕在指尖上,“就在院子里走了走,没去旁的地方。” 她打量了一番霍裘的面色,见他眉宇间按捺着怒气好声好气地与自己说话,又觉得窝心,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悄悄散开,唐灼灼瘪了瘪嘴。 都被气成这样了也不肯开口问她一句,男人这性子倒和她前世里有得一比。 其实霍裘哪里是不问,明明是心有胆怯,两人争执的场景至今历历在目,他再不想回到那种时候。 可真正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就下意识皱了眉,觉出了些门道来。 “殿下今日有烦心事?眉心皱得这样紧。”她依旧笑颜如花,明晃晃的好生刺眼。 霍裘别过头去,淡然自若地回:“左不过是些朝堂上的琐事,看得孤头疼。” 唐灼灼身子娇小,此刻大半个身子靠在他胸膛上,霍裘斜斜瞥她一眼,身体僵硬片刻,到底拿她没办法如了她的愿将她虚虚揽在怀里。 唐灼灼食指微凉,一点点蹭到他冷硬的脸庞上,最后按揉到他眉心处,低低地嘟囔:“皱眉催人老,殿下可千万别老了去。” 霍裘一听,险些被气笑,这女人倒是真的什么都敢说。 不管是谁,哪个见了他不奉承太子殿下清贵绝伦,人中龙凤的?这么一次两次拐着弯嫌他的全天下只怕也只有怀里的这个娇气包了。 “老了就不招娇娇欢喜了?”他神色莫辩,抚了抚她黑顺的长发问。 唐灼灼放下了自己的手,笑道:“殿下生得俊朗,说来还是妾占了便宜,就是日后老了定也不差的,和妾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霍裘一怔,观她认真理论的模样,忍不住低低发笑,心中的郁气顿时失了十之八九。 “就你最没脸没皮,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唐灼灼抬眸看他,正对上男人的犀利剑目。 “今日妾写了一封信给爹爹。”唐灼灼扯着他腰带上系着的香囊,凑到鼻尖一闻,顿时嫌弃地皱了皱眉头,将那香囊丢出老远。 “又在耍什么小脾气?” 霍裘抓过她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把玩,见了她动作也不动怒,只觉得这女人越发的鲜活可爱了。 男人先前还阴云密布的脸在片刻之间如同变戏法一样好了起来,唐灼灼微微眯了眼睛,弯成了月牙形,像是想到什么,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这香囊可是钟良娣绣的?与她殿里的香味一般无二,妾闻着就浑身不舒泛。” 霍裘微微皱眉,摇头道:“孤也不知。” 他素来不关心这些,都是下头人在负责。 唐灼灼小脑袋点了点,桃花面上朱唇一点而红,唇瓣开开合合,声音如同黄鹂婉转多娇:“殿下缺香囊的话妾这m.dgLhToYOtA.COm